“如果你确实是从未来到此的,应该清楚我的手段。”
“是。”阿达行礼,表现得忠厚老实,面容麻木。
擂台赛才几天,按照第四天灾的扩散速度,应该还没有到达南端的几间车厢,所以局势还不复杂。
这如果是在北方,那么自己四位没有记忆的扮演者,可能才是被钓的鱼。
远离危险的区域,这就是乌鸦祭祀的哲学,同样,也是太怕反转:第四天灾跟天骄演戏,太恶心了,一个信息量反复玩十几次,说话说得脑细胞死绝。
袁辖的身份面最低,苏耀被做高了,叶循之前的动作,也很难做到太高,因此长侯在原地修养,看着那赌徒;博士翻书,获取信息量,准备应付阿达;乌鸦祭祀则是带着袁辖开始观察这座私人教堂的壁画。
因为灼羽重塑的这个大环境,以及可能性宇宙频繁被修改岁月史书的背景,故而很多人物都是多世轮回的记忆,就比如曦徕文明,五岁就能觉醒前世,因此在不清楚这个空泡中遗留文明的底蕴时,光元素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并不能说荒废,这座石制教堂花纹华丽,不清楚它的岁月,只是看就清楚,它必然有过超然脱俗的格调。
去听,去感受。
此刻光元素放下了对所有信息量的捕捉,而是沉浸在这座教堂凝聚的氛围之中,有时候,它所能回答得,远比故事背景更要丰富。
“你觉得我呈现出来的感官,像什么?”光元素询问道。
“一位压迫者。”袁辖看着周围的超现实艺术品。
它们并非画像,更类似于某种隽刻物的复苏。
生命序章是一种微妙的限制,尤其是当可能性宇宙偏爱双性繁殖,那么任何文明综合体都要回答一个问题:
谁是第二性?
很显然,在强者主导的世界中,弱者最大的自由,就是向下兼容的自由。
另一边,长侯显然并不打算等待,他披上黑袍离开了原地,而博士的气息同样锐利了几分。
远处,阿达徒步在路上,往神殿的方向:
侍奉神的故国,供养着能够与神交流的沟通者,而沟通者的身份以居所的神殿划分,共计三等:圣血神殿,金帘神殿,银帘神殿,听说来自于东方的大国很喜欢钻石,所以圣血神殿被翻译为钻石神殿,象征着忠贞,这一点倒与圣血神殿的本意有所相融。
神殿的周围有教会学院、教会医院,还有很多供奉兑换所,但标志不是十字架,而是佛陀拈花的变种:它捏着一根棒棒糖。此地也代替了救济院的一部分功能,用来实现小孩子的愿望。
放心,小孩子最大的贪婪是月光,是星星闪闪,是出生时,两位天使的爱;
是啊,钱买不来,所以它们不会如你所愿,希望得到你想得到得那些。
路过教会学院,此刻正在教神父课,书声琅琅,有一位脸色麻木得纪律委员拿着本子和笔,目光扫视被他管理的绵羊们,课堂中大家都在低头学习,这里的纪律严苛到哪怕有人抬眉都会被警告。
想去神殿偷画是很艰难的一件事,虽然阿达的信仰就像是炙热铁板上的口水沫,丝毫找不到存在的痕迹,但依靠神明旨意而活的人民,太多太多,若是被发现,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真的要去吗?
虽然对此地的规则一知半解,但是叶循清楚,乌鸦祭祀刚才说的话,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的格调,可这位马夫真的会为自己的兄弟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如果事情真得走到那一步,那么这规则安排也太紧了。
容错率低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怪诞的世界开始起舞,被割掉的羊头在天上生锈,那腐朽的身躯上长满了玫瑰,光元素行走在超现实主义油画之中,血红色的水管里流出了淡蓝色的污水,大祭司在击鼓,女孩佝偻着身躯起舞,缓缓揭开那张拍满粉尘的苍白面容。
美。
每一帧都很美。
光元素从拐杖中抽出细长的剑,它一步步走在穹顶与地板之间,高大的圆柱体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眼睛,色彩缤纷,邪恶的意象,乱七八糟的结构,狭小的涂鸦填满了巨大之物用来营造氛围的空白,它不懂这些审美独特的视觉表现,或许,它们的可视空间本就有区别。
乌鸦祭祀踩着失真的地板,听到了一阵凌乱的风声。
【创造来源于记忆,它不是无根之源,因此莫名其妙就是命运,是深刻在你潜意识中的印象。
【我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