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我不认识的人回来。”
纪忆北像是找到了可以谴责纪长野的理由,他说:
“我来看看你不可以么?”
纪长野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只觉得在这样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打扰人睡觉真的很不礼貌。
于是他说道:
“那你看见了,能走了么。”
纪忆北真的要被他气的吐血,自己还没到三十岁,可能最后活的还没有大哥长命吧。
这样想着,纪忆北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他往门口走去。
“那就随便你好了,看来萧敬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等你下次过事必须回老宅!”
纪忆北边往外走,边很生气的说道。
纪长野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听到这么一句,便问道:
“他说什么?”
纪忆北听到他问,就停下来说:
“他跟我说,你最近变得很好了,还交到了很好的朋友,但现在我来看过了,你的朋友其实根本就不讲卫生!”
听到这话,纪长野没忍住笑了,他说:
“纪忆北,你是什么三岁的小孩子么?”
“谁告诉你垃圾就一定要扔进垃圾桶里?”
纪忆北很想反驳,其实他有很严重的洁癖,自己保持干净就算了,强迫症导致他也要求别人必须干净。
纪长野当然知道这一点,但知道归知道,嘲讽是不可能不嘲讽的。
“你管好你自己,我是不会回老宅的。”
听到后半句,纪忆北铁青了脸,“那母亲的忌日呢?你也决定不回来是么?”
提起母亲的忌日,纪长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一变,但仍旧嘴硬的丢下一句:
“再说。”
纪长野转身回去,纪忆北却迎着光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才皱着眉低声说了句什么,才动作缓慢的上了车。
而躲在楼上的白术一直在偷看着他们,总觉得两兄弟之间的谈话太严肃太正经了些,竟然笑都不笑一下的。
但事实上,那两兄弟只是照常见面的斗嘴而已,半句正经事都没有提到过。
等纪忆北的车驶离大门口,白术才放心的下了楼。
“那是你什么人?你的哥哥么?”
纪长野往楼上走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嗯”了一声。
他回房间接着睡觉去了,白术也没觉得这样的插曲有什么不对。
直到他重新坐到沙发前,惊奇的发现自己那一桌子的垃圾不知道被谁全部扫进了垃圾桶里。
白术在纪长野这居住了快有一个半月,对于大别墅上上下下,白术已然了如指掌,宛如居住在自己的家中一样。
过于悠闲自得的生活,都快使白术忘却了自己并非普通人的身份。
当诅咒开始发作,白术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这种不适感,是他从自己那两米宽的大床上醒来,一眼瞧见了在滴血的天花板时开始的。
别墅里充斥着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尽管白术知道,那股气息其实是来源于自己。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纪长野,因为这种不适感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他说好要陪纪长野过事,但并没有要让纪长野陪自己过事。
为了不让纪长野受到影响,白术趁着他睡觉的空隙,从厨房取出足够多的水和食物,准备在自己的房间里窝上两天。
这期间,他还给专门做饭的阿姨发去了消息,拜托她这两天能正常的来上班给纪长野做饭。
不适感使其意识变得昏沉而迟钝,以至于一觉睡到天黑后,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而当白术看见时,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因为这个人,也许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自己受到诅咒发作时,出现的一种离奇的幻觉。
当这个人转过身来时,白术已经做好了即将要被吓死的心理准备。
但事实上并没有,转过来的是一张熟悉的帅脸,帅的白术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纪长野进来了他的房间。
“你……你怎么来啦?”
白术从床上慢慢的坐起身,纪长野那格外俊美的眉眼在黑暗中晦暗不明,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漠色彩。
“你是打算直接避开我么。”
白术没听太明白,更何况这算什么质问。
他也没做错啊,白术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