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权位的叔叔,还将视他如己出的叔父永镇寒狱。
徒单息相永远不会忘了那天,他和父亲接到消息赶到鹿吴山时,漫山残骸血流漂橹的惨状,更不会忘了承桑偈站在尸山血海中举起权柄的模样。
外界都传蛊雕族突逢灾祸,族中能人在族长离世的同一天都相继离去,为此,承桑偈的祖父不得已将族长的位子传给了当时尚且年幼的承桑偈。
有人说承桑偈命好,排在他前边的人都没了,让他白白坐上了那个位子;也有人说他命苦,年纪轻轻的就要撑起一族。但无论别人怎么个说法,徒单息相都没听进去过,因为他是知道内情的,这一切都是承桑偈自己设局的结果,所以,当承桑偈说出爱慕这个词的时候,徒单息相才会如此震惊,他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会对一个立场不明的人生出异样的情感。
许是他的震惊表现的太为明显了,承桑偈笑了一声,冲散了原先不明的氛围。
“感情的事我解释不清,但若有朝一日她与我们立场相悖,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听他这么说,徒单息相点了点头,意识回笼。兄长终究还是原来的兄长,从不会为情所困,从前如此,将来亦是如此。
东方既明,承桑偈的伤虽没有完全恢复,但表面上看起来已无大碍。徒单息相本想一鼓作气给他治好,却被承桑偈喊停。
“再继续下去你的身体也会损耗的,这关还剩下两天,我们不能再多一个受伤的人了。”
说罢,起身,用溪水洗去手上血痕,与徒单息相并肩走回原先修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