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无疑是最好的对手,可有陆昭昭护着。蓼愁是器主的体魄,他不敢轻易出手。香桉楼的箕水那一手绣花针舞得人眼花缭乱,再者她一直处在边缘观望,自己没理由突然下手。
只剩下两个散修。余安行静静待在一边,而桑畔就这么撞在枪口上,和白远师起了冲突。
还有什么比眼下更好的机会吗?
言裕同心中盘算好,他甚至认为桑畔一个散修,必然没什么能耐,无非就是多了些实战经验罢了,这样的对手最是适合不过,因此,他立马插进来出头。
桑畔好笑地看着插进来的人,他甚至连这人是谁都没记住。
换句话说,这个场上他只记住了陆昭昭,不久前,白远师的名字也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至于眼前这个人,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不过既然送上门了,就没有放走的道理。
言裕同的武器是折扇,他将扇面摊开,在手中舞得也算有些花招。
虽不赞同,但言裕同的本事白远师也是知道的,他想着,或许比不上桑畔,但也不至于输的太快,若是情况不对,凭借言裕同的眼色,自会来找他帮助。
于是,他便退开给两人让道。
桑畔似笑非笑地看了面前的言裕同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神情颇有不屑。
言裕同被惹怒,当即将折扇在手中转了一圈,朝着桑畔攻击。
桑畔动身,只微微侧身,伸手两指夹住了他的扇子,当场钳制住了。
言裕同使了使劲,发现拔不动,面前的桑畔又朝他挑了挑眉,堆积的情绪一股脑的外露,他转了个方向,手指往上一扣。
三枚暗器从扇子中飞出,朝着桑畔刺去。
桑畔不得不退开,这倒是给了言裕同拿回扇子的时机。
“文渊书院的弟子,竟也玩暗器吗?”
桑畔轻笑,缓缓摊开了手,里面正是方才的三枚暗器,它们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尾部发黑,意味着这些暗器有毒。
暗器伤人,上面还带毒,这样的手段确实不光彩,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言裕同是文渊书院弟子,外界对文渊书院的印象便是谦谦君子,光明磊落,这一出未免有些意外了。
言裕同自知理亏,只能咬牙回道:“金阙宴又没规定不可以。”
说罢,再度挥扇朝桑畔攻去。
暗器在修长指尖翻转,青白色的皮肤显得三枚暗器更加诡异。
桑畔的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言裕同自以为打中的前一刻,突然不见,让他扑了个空。
而后,鬼魅身影出现在了他身后,言裕同感知后立马一个反身攻击,但身影又消失了。
一来一回,几个回合下来,饶是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来桑畔这是在戏弄言裕同。
言裕同只觉得羞耻和愤怒直冲天灵盖,手下动作越发狠辣用力,但这也就意味着他挥动的时机和收手的时间更久了。
“你就这点本事吗?”
桑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言裕同立马大声喝道:“你给我闭嘴,有种正面较量,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好啊。”
一声嗤笑,他身后传来破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