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颎一同执掌朝政。
开皇十八年(五九八年),突厥达头可汗进犯边塞。高祖看了看朝中的文臣武将,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在了杨素的身上。
他拜杨素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出塞讨伐,并赐给他织物两千段、黄金百斤。
如果说江南的平叛遇到的都是一批乌合之众,那么塞外的突厥绝对算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部队。
这之前,众将和突厥人作战,总是担心胡人的战马横冲直撞,于是就把战车和步卒骑兵相互掺杂,与形似鹿角的障碍物一起布成方阵,骑兵在方阵之内。
这种方法的确是遏制住了突厥的进攻。但它的缺点也很明显:如此布阵,不可能发起大规模的攻势。对此,杨素评论说:“这只是巩固防御的途径,而不是夺取胜利的方法。”
于是杨素审时度势,果断废除了原来的做法,命令诸军布设骑兵方阵。
达头听了非常高兴,说:“这是天助我也!”
为什么达头这么高兴?原来他认为骑兵作战一直是突厥的强项,现在杨素居然跟自己玩这个,真是脑袋被驴踢了。高兴之余,他翻身下马直拜上天,然后率领精兵十多万攻来。
这回达头错了,骑兵进攻并不是他的专利,杨素也会。
杨素奋力出击,大败敌骑。
达头受重伤逃走,其余被杀死杀伤的不计其数,幸存者都哭号着逃跑了。
文帝得到捷报,喜出望外,立即下诏大大地表扬了杨素,赏赐给他细绢两万匹,外加一条万钉宝带,同时加封他的儿子玄感为大将军,玄奖、玄纵、积善一并升为上仪同。
杨素很有随机应变的谋略,总是能够把握住好的时机去同敌人作战。他应对情况的变化并不拘泥于一定的方法,控制军队严厉有序,如果有谁违犯了军令,他就立即斩首,绝不姑息。
每次临战之前,他总是先检阅一下军容军纪什么的,吹毛求疵地寻找一点过失,比如站得不齐整的,帽子戴歪了的,眼睛东瞅西瞅的,然后就把这些人从队列里拉出来当即处斩。多的时时候一次就杀掉上百人,少的时候也不下十来个。看到尸横眼前,血流满地,将士们都吓得心惊胆战,他却像没事一般,仍然谈笑自如。
等到两军对垒,他总是先命令一两百人前去和敌人交战。攻破敌阵倒还罢了,如果没能取胜战败返回来的,不管有多少人,也都是当即全部处死。
然后再派两三百人继续进攻,做法和先前一样。
将士们两腿发抖,害怕至极。大家都知道了跟老杨打仗,没有任何退路,只能拼死向前,因而战无不胜。杨素也因此被人们称为名将。要不人们总说“一将成名万古枯”呢?
杨素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这家伙也有一个长处,就是对手下人能做到“微功必录”。就是说凡跟随他行军打仗的人,只要有一点点小小的功劳,就会记载下来。不象有的将军,喜欢独吞功劳,不把将士们的功绩放在心上。老杨这样做,无形之中,增大了士兵们的立功授奖的机会。所以尽管杨素带兵有点残忍,但士兵们还是愿意跟着他干。
开皇二十年(六零零年),晋王杨广为灵朔道行军元帅,杨素为长史。
杨广看出了杨素此人巨大的影响力,于是降低自己的身份交结杨素。他的感情投资后来得到了巨大的回报:文帝废太子,立杨广,杨素出力不少。
杨素一天比一天显贵荣耀,他的弟弟杨约、叔父杨文思、杨文纪以及族父杨异,都是尚书,位列公卿。诸子虽无汗马之劳,也都官至柱国、刺史。府第华丽奢侈,规模体制模仿皇宫。杨素家童几千人,后院披罗挂绮的乐妓小妾也以千计。
杨素权倾朝野,内外亲戚和过去的属下,都位列显要之职,在当时绝对是风光无限威风八面,也许只有清代的和珅能够与其并肩。杨素性情粗疏,为人倨傲,再加上他地位显赫,备受恩宠,所以平时在朝廷中态度傲慢,一般大臣他是爱理不礼,不高兴了还要扁上一顿。也难怪,人家有才啊,你不服不行。文武百官,大多难入他的法眼,连苏威他都不屑一顾。但有三个人是例外,这三个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他们是:高颎、牛弘、薛道衡。
高颎和薛道衡这两个人,我们前面已经专门介绍了,这里再补充介绍一下牛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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