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样,”曲幽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看来你还没察觉到。”
言昭:“什么?”
曲幽:“你很快会知道的。”
言昭对这位爱卖关子的真神早没脾气了,正想拂袖走人,又听他叫住了自己。
“我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但离未的目的不会改变。你师父……也算我看着长大,我对不住他。所以这一样东西,或许能作为补偿。”
言昭这才转过身。
曲幽唤醒了他尾指上那根平时看不见的金丝,勾在手中。
“你知道,”曲幽缓缓道,“连生咒其实有两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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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济:我?我牵红线?(不行,找个胆子大的)
无行仙尊:(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
七夕番外:衔花
妙严宫今日来了两位客人。
一位是熟客,另一位虽不是第一次来,但长久的禁制,让他身处外界时还是有几分拘谨。
天珩看着正襟危坐的大祭司叹气:“你这么正经做什么,帝君又不在。”
大祭司赧然咳了一声:“习惯了。”
自从天命消失,听天音也随之失效,大祭司不必再困于东山,能离开玄狐族四处游历了。
只是他安静不爱动的性子已经养成,这么多年,天珩也没能带他去过多少地方。
“说起来,帝君去何处了?”天珩问。
“从前留在天尊庙的神识都收回了,要去重新安置,”言昭道,“也不知如今人界还有没有天尊庙。”
天珩啧了两声:“做帝君真是操心,得亏你还不是。”
言昭白了他一眼:这些年他操心的事还少?也就师尊回来之后清闲了些。
言昭看他二人茶水喝了两壶,闲话扯了一箩筐,也没说到正题,终于忍不住了。
“你俩来是有什么事?”
大祭司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转头看向天珩。
天珩也坐直了一些:“有个……嗯……不情之请。玄狐族近来看重乞巧节,听闻人间办得热闹,可否将东山与人界的结界打开半日?”
“乞巧?”言昭愣了一下,“今日是乞巧节吗?”
大祭司点了点头。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言昭说着捏了个诀,东极境的全貌浮现在识海之中,很快他就找到了东山的结界所在。
“好了,”他笑着睁开眼,“我也算是生于玄狐族,你们有什么事不用这么弯弯绕绕,直说便是。”
大祭司诧异:“言昭神君也生于玄狐族?”
言昭:“也对,你们好像不知晓。”
他将当年花朝节君泽在玄狐族捡回自己的事讲了一番。
“就在你们下山常走的那条小道上呢。”
大祭司陷入沉思:“这么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了。”
天珩和言昭异口同声:“记起什么?”
大祭司看向天珩:“你还记不记得,我进族君宫的第五年……”
那年,他二人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在宫中过了五年无忧无虑的日子,大祭司迎来了他躲不开的命运。
继承听天音的命运。
他早就对听天音有所了解,也知道从此以后再也做不回天真少年,但比起孤零零地过一生,族君已经给了他最大的恩惠。
大祭司坦然接受了。
然而积累了无数代的记忆,还是如山压顶一般沉重。
思绪混乱时,有一只手轻轻在头顶输送灵力,安抚着着痛苦不安的少年。
大祭司在听天音里看见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许许多多的人,细到每个角落,仿佛整个东山都分毫毕现地铺陈在他脑海。
然后他看见山道上,一颗种子蓦然从地里苏醒,破土发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出了雪白的花。是一株有灵的花。
这意识只在大祭司的脑海里只停留了一瞬,很快被其他事物淹没了。
后来天珩有跟他提及,山道上花开得好,比他爹在宫里种的那些漂亮多了。他那时便会想,那花灵还在么?
天珩叼了一口点心:“原来你是那株……白花?”
“木槿。”言昭纠正他。
“木灵真身特殊,你就这么告诉我们了?”
言昭眯了一下眼:“难道还能有人把我怎么样?”
天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