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主簿,你!”严冲怒目圆睁,额角青筋暴起。他从未想过,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证据,竟然会遭遇如此对待。信纸脆弱,在两人的拉扯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嘶”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这分明是伪造的!”郑主簿慌了,他不敢直视严冲的眼睛,只能色厉内荏地大喊,“来人啊,严冲意图伪造证据,污蔑上官!”
严冲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郑主簿这是铁了心要包庇吴军官,甚至不惜倒打一耙。
“郑主簿,你收了吴军官多少好处,竟敢如此颠倒黑白!”严冲厉声质问,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你…你胡说!”郑主簿心虚地避开严冲的目光,手上却更加用力,眼看信纸就要被撕裂。
这封信是严冲证明清白的唯一希望,他绝不能让郑主簿得逞!他死死地攥着信纸,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两人的争执声惊动了周围的人,一些士兵和路过的军官纷纷围拢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在争吵什么东西…”
“那个不是严冲吗?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郑主簿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嗓子喊道:“大家快来看啊!严冲意图伪造证据,污蔑上官!来人啊,快来人把他抓起来!”
严冲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现在是百口莫辩。周围的人不明真相,只会被郑主簿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他看着眼前这个贪婪无耻的小人,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冤枉,任人宰割吗?
不,绝不!
严冲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松开了手……
郑主簿没料到严冲会突然松手,猝不及防之下,竟“蹬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周围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郑主簿,你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被严冲的气势吓倒了吧?”
“我看也是,你看他那怂样!”
听着周围士兵的嘲讽,郑主簿脸上火辣辣的,他恼羞成怒地爬起来,指着严冲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小子耍什么花招!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然而,还没等周围的士兵反应过来,严冲动了。他如同一只猎豹般扑向郑主簿,在他惊愕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
郑主簿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严冲手中的信件,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封信,正是吴军官写给他的,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勾当!
“怎么会……”郑主簿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谨慎,却还是百密一疏,让严冲找到了这封足以将他送入深渊的信件。
严冲看着手中这封沉甸甸的信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赌对了。郑主簿这个老狐狸,果然还留着后手。
“郑主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严冲晃了晃手中的信件,语气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郑主簿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所有的谎言,在铁证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严冲将信纸展开,目光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内容,一字一句,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他的心脏……
“这……”
“这……这都是污蔑!是有人要陷害我!”郑主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慌乱,他猛地扑向严冲,试图抢回那封信件。
严冲早有防备,侧身一躲,避开了郑主簿的饿虎扑食。他可不会傻到把好不容易得到的证据拱手让人。
“严冲,你疯了吗?!你竟敢私自抢夺军法处的文件!”郑主簿见一击不落空,气急败坏地指着严冲的鼻子怒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治你个以下犯上、盗窃罪证之罪!”
严冲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郑主簿,事到如今,你还要演戏吗?这封信是谁写的,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你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把所有的事情都掩盖下去吗?”
郑主簿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严冲竟然如此难缠,软硬不吃。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现在不是和严冲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