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甚是。臣身为武将,自当以武艺报效朝廷。既然方大人想见识一下臣的武艺,臣自当奉陪。”
严冲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份胆识和气魄,让在场不少人都为之动容。
大殿中央腾出了一块空地。严冲缓步走到空地中央,解下腰间的宝剑。这柄宝剑,是皇帝御赐,削铁如泥,锋利无比。他手握宝剑,目光如炬,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然睁开双眼,手中宝剑化作一道银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剑光闪烁,寒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剑法,迅捷如风,狠辣如电,招招致命。他时而腾空而起,时而贴地翻滚,身形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
百官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法。就连梁丞相和魏尚书,也不禁暗自点头,心中对严冲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一曲剑舞完毕,严冲收剑而立,身上却不见一丝汗珠。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臣这点微末伎俩,让各位见笑了。”
唐侍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方御史则是一脸震惊,他没想到严冲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
苏公公在皇帝耳边低语,皇帝也想看看严冲的表现。孔谋士在一旁给梁丞相使眼色……
苏公公附在皇帝耳边,悄声道:“陛下,这靖安王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剑法,怕是已臻至先天之境了。”皇帝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原本对严冲的出身颇有微词,但如今亲眼见识到他的实力,心中也不禁多了几分忌惮。
孔谋士见皇帝似有松动,连忙凑到梁丞相身旁,低声道:“丞相大人,这严冲锋芒太盛,恐非久居人下之辈。不如趁此机会,再试探他一番。”梁丞相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他微微点头,示意孔谋士继续。
“靖安王剑法超绝,令人叹服,”梁丞相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然沙场征战,并非仅凭武艺便可取胜。不知靖安王对如今北疆战事有何高见?”
梁丞相此言一出,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了严冲。他们都知道,北疆战事胶着已久,朝廷屡次派兵增援,却始终未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这正是朝中大臣们心中的一块心病。
严冲心中冷笑,他知道梁丞相这是在故意刁难他。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北疆战事,并非单纯的兵力对抗,更是一场策略的博弈。臣以为,我军应当改变以往的策略,采取……”
严冲侃侃而谈,从战略部署到战术运用,再到后勤保障,他都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的观点新颖,思路清晰,逻辑严密,让在场不少人都为之侧目。
然而,他的一些观点,却与传统的朝堂观念格格不入。比如,他主张减少正面冲突,加强侧翼骚扰,以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他还建议重用基层将领,给予他们更大的自主权,以便更好地适应战场形势的变化。
这些观点,在一些老臣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他们认为,堂堂朝廷大军,就应该正面迎敌,以堂堂之阵,破敌之师。至于基层将领,他们不过是些粗鄙武夫,怎能让他们拥有自主权呢?
“荒谬!”魏尚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靖安王此言,简直是胡闹!我朝大军,岂能行此等偷鸡摸狗之事?”
“不错,”唐侍郎也跟着附和道,“靖安王此言,实乃乱军心,扰军纪!请陛下明察!”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就连一些原本对严冲颇有好感的大臣,也开始动摇起来。
严冲面色不变,沉着应对众人的质疑。他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自己的观点一一阐述清楚。他甚至还以自己亲身经历为例,证明自己的观点是切实可行的。
然而,他的努力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旧臣们的观念根深蒂固,他们根本听不进去严冲的解释。他们甚至开始怀疑严冲的动机,认为他是故意扰乱朝堂,居心叵测。
孔谋士见时机成熟,再次凑到梁丞相耳边,低声道:“丞相大人,如今朝臣们对严冲已是怨声载道。不如……”
梁丞相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报——”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大殿,跪倒在地,“启禀陛下,北疆急报!”
皇帝脸色一沉,沉声道:“念!”
侍卫展开手中的卷轴,高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