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告急!敌军大举入侵,我军……我军……”侍卫的声音颤抖起来,“我军……大败!”
大殿内一片哗然,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梁丞相的目光落在了严冲身上,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他缓缓开口,说道:“靖安王,你还有什么话说?”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落针可闻。北疆战败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玺,指关节都泛着白。
梁丞相向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北疆战败,事关重大。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查明败因,追究责任。而靖安王先前提出的策略,如今看来,实乃误国之策,还请陛下明察!”
魏尚书和唐侍郎也立刻附和,纷纷指责严冲的策略导致了北疆的惨败。一时间,矛头全部指向了严冲,仿佛他就是这场败仗的罪魁祸首。
严冲心中冷笑,他知道这是梁丞相一党设下的圈套。北疆战败的消息来得如此及时,未免太过巧合。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朗声说道:“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北疆战败,并非臣之策略所致。臣的策略,乃是为了减少我军的伤亡,以最小的代价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然而,北疆战败的原因,并非是策略的错误,而是……”
严冲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而是有人通敌卖国!”
此言一出,大殿内再次哗然。众人皆是一惊,纷纷看向严冲,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怀疑。
“大胆!”魏尚书怒喝道,“靖安王,你这是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证据?”严冲冷笑一声,“证据就在北疆的战报之中!敌军为何能够如此精准地预判我军的行动?为何能够如此轻易地突破我军的防线?这其中,定然有内鬼!”
严冲的目光落在了梁丞相身上,眼神锐利如刀。梁丞相心中一凛,他没想到严冲竟然如此大胆,敢当着皇帝的面指责他通敌卖国。
“靖安王,”梁丞相强作镇定,缓缓说道,“你休要信口开河!你没有任何证据,就敢如此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这是何罪?”
“丞相大人,”严冲毫不畏惧地与梁丞相对视,“空口说官话谁不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丞相大人还是想想,该如何向陛下解释北疆的惨败吧!”
皇帝一直沉默不语,他静静地听着双方的争论,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他深知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他也知道北疆战败的背后,定然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苏公公察言观色,见皇帝似乎对严冲的话有所触动,便悄悄附在皇帝耳边说道:“陛下,靖安王虽言辞激烈,但其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北疆战败之事,确实疑点重重,还需彻查一番。”
皇帝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说道:“北疆战败之事,朕定会彻查到底!至于靖安王的策略,朕也需要再仔细斟酌。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皇帝便起身离开了大殿。众人也纷纷散去,只留下严冲和梁丞相等人,依然站在原地。
梁丞相看着严冲,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他缓缓开口,说道:“靖安王,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老夫记下了。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严冲毫不畏惧地回敬道:“丞相大人,严冲随时恭候。”
唐侍郎见皇帝已走,胆子也大了几分,他阴阳怪气地说道:“靖安王,你虽骁勇善战,但朝堂之上,可不是你逞英雄的地方。不懂规矩,可是要吃亏的。”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比如,靖安王可知晓宫廷礼仪的繁文缛节?”
唐侍郎从袖中取出一本厚厚的书籍,正是宫廷礼仪的规章制度,他将书猛地扔到严冲面前,“明日早朝,陛下想考较靖安王对宫廷礼仪的掌握程度。还望靖安王,莫要辜负圣恩。”唐侍郎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严冲看着那厚厚的书籍,眼神逐渐变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