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胆大心细……
“什么人?”
不是……现在太监的门槛都这么高了吗?
桑落架着双手,难以置信地看着一个阴阳步躲开背后套来麻袋的太监,觉得自己这是遇到硬茬了。
最关键的是,她刚刚才发现,这高手,和她想打的,居然不是一个人。
“我说是误会,你信吗?”
那太监目光犀利,给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抓住桑落的手臂扭到身后,不由分说地准备拖走。
“这话,还是留给慎刑司的人听吧。”
“别别别,真的,给个机会,你别……”
拽着桑落的手骤然一松,那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姐姐,你没事吧?”
“干得漂亮!”
“我方才见他……”
“先别解释了,快跑!”
此地不宜久留,风紧扯呼。
于是半路上一名小宫女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太监“嗖”得一下跑了过去,跑得比被狗撵都快。
冷宫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锁得死死的,桑落倚靠在门边大口大口喘气。
“刚才真的是谢谢你了。”
“我是不是不该打人?”
“你刚要不打人,我今天就得挨打了。”
桑落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跟这皇宫八字不合,看好的鱼都能撒错网,这都什么事啊。
小皇子清泉般眼睛里深邃的笑意一闪而过,转而换做一脸崇拜的样子看着桑落说道:“姐姐的易容术简直出神入化,世间少有,真的很厉害。”
这孩子,净说大实话。
桑落揉了揉小皇子的头,觉得养个崽子,似乎也不是个难事。
一个月的时间恍然过去……
皇宫内一处偏僻的内院里,七名太监正襟危坐,正在接受一名看似品级略高的太监的审查。
首领太监毫不留情地用一块破布暴力擦拭前面几人的脸,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凡经他蹂躏过得地方统一像是猴屁股般通红透亮。
那首领将手中的破布卷了卷,随意丢在身后,转身拿起桌子上的一摞东西。
“行了,都是自己人,没混进来,准备开始吧。”
“慢着!奇了怪了,那家伙能这么老实?”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太监咧着嘴揉了揉自己脸上的一坨肉,出言打断了前面那人。
“咱们都严防死守成这样了,他能怎么办?”
首领太监被打断后也不见恼,抬手摸了两下鼻梁,神色有些讪讪的。
“你们第一天认识他吗?他有那通天的本事,能老实就见鬼了。”
“等等,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人没验过身份吗?”
一人出言说道,引得众人恍然大悟。
“不是,你们干什么?造反啊这是?我可是首领太监!五品首领太监!”
“呸!小杨子,果然是你!”
被抓现行的桑落还在试图狡辩:“加我一个不行吗?好歹也是我教给你们的,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吧?”
“不是我们过河拆桥,小杨子,你自己说说,你摸得牌把把王炸,出了飞机还能剩一把顺子,你说叫我们怎么带你玩?”
“牌好怪我喽?”
桑落朝众人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现在上面抓赌抓的厉害,哥哥们就这一块隐蔽的地方了,求求你,去祸害别人吧,昂?”
众人不由分说地把桑落推出门外,还当着她的面将门锁的死死的。
桑落毫不犹豫地对着门竖起了中指,妈的,今天又是颗粒无收的一天!
生无可恋的桑落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毫无人性和革命情谊的地方,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要死,聚众赌博被抓现行,保守估计判几年?
…………
清瘦的少年百无聊赖地蹲坐在院中央,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紧闭的大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足有三个时辰,那扇大门也没有如往常一般打开。
宫琰辰的脸阴郁的仿佛可以滴下黑水,那双漂亮的眼睛如深井般一眼望不到底,粉色的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后槽牙,将腮边的软肉顶到鼓起。
少年缓缓地站起身来,拉了拉坐出褶皱的下摆,拉开大门朝外走去。
长街上满是神色慌乱的人们,大家行色匆忙的向着一个方向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