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
宫琰辰在一旁的石桌上边写策论边看着桑落忙活着用手打的肉馅搓成一个个圆圆的丸子,那丸子如同核桃般大小,滚圆可爱,看着便有食欲,当然,后来他才知道,这东西的名字却实在不怎么雅致,叫做撒尿牛肉丸。
“没道理啊,就算宫云拓真的没长脑子,你那个小妈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吧?怎么就青天白日的跑去和奸夫私会了呢?”
“我也不知,只是听五皇兄无意中提起,这才知道三皇兄犯了如此枉顾人伦的大罪。”
“该不会被人陷害了吧?”
“父皇亲眼所见,应当不会错。”
“那宫云拓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听说父皇发了很大的火,责令御医不许再给三皇兄医治,生死由命,至于那个一同抓住的贵人,大概已经被秘密处死了。”
三皇子本来只是寻常的烧伤,可若是无人医治,怕是会伤口发炎溃烂而亡。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即便是亲生父子,一旦掺和了权利和金钱,也会凸显出人性的凉薄。
桑落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无意伤人性命,伯仁却因她而死,这因果,终究是沾染上了。
“若是得了三皇子殁了的消息,记得告诉我一声,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多给他烧些纸钱吧。”
“……好。”
宫琰辰盯着桑落看了许久,才掩藏下眼神中弥漫的晦涩。
姐姐的心肠太软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皇宫里,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哪里容得下一丝善念呢?
“姐姐,今日的策论我有些疑惑。”
“哪里不懂?拿过来我看看,不对,我占着手呢,你念给我听吧。”
“太傅留题,分析人丁税的利弊,若弊大于利该如何解决?”
“这都不知道?少生孩子多种树嘛!来我给你仔细讲讲……”
一个月后,六皇子宫琰辰在朝堂上受到了皇帝的频频夸赞。
老太傅将国子监众学子的策论在早朝上一一展示给众臣,还着重提到了六皇子对于人丁税的利弊分析以及提出的按照实际收入纳税的办法,甚至细化了一些纳税的范围和名目,引得众臣在朝堂上议论纷纷。
皇帝将策论的内容细细研读了几遍,还接连几日召见六皇子闭门密谈,终于有一日,皇帝在早朝上颁布了圣旨,废除人丁税,实施以实际收入为标准的纳税法则,并任命六皇子宫琰辰为户部侍郎,协同负责新法一案。
这是继六皇子入主玉棠宫后又一次投下的重磅消息,一时间,六皇子风头无量。
朝堂上的阵营随着六皇子的加入和三皇子四皇子的退出而重新洗牌,除了一些老奸巨猾的持观望之势,倒是有一些人早早看清了局势,私下里或明或暗地表示出对于六皇子宫琰辰能力的肯定。
当然这些都只是开始,权势之争非一朝一夕,自古以来败者为寇者比比皆是,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争的是权利,亦是生死。
桑落对于前朝之事看得开,都是官场上跌打滚爬上来的,哪个不是人精?只要自身实力硬了,傻子才会选择弃明投暗,投靠别的皇子,与其给别人使绊子,不如把自己手头的事做好了。
全身长满心眼子的那撑死就是个漏勺,真当自己是绝世宝器呢?
此时桑落操着老母亲的心在玉棠宫里泪眼婆娑,觉得自己养的好大儿有了出息,说什么也要表示表示,于是决定在玉棠宫里设宴款待,给未来的小太子积累一些人脉。
这一忙便是好几日的时间。
玉棠宫里能打下手的宫人虽不少,但独门秘方还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放心,毕竟距离百年老店还有九十九年要熬,核心机密泄露了,那还熬个锤子。
时间定了,地点定了,邀请函也发出去了,这一日,阳光明媚,晴朗无云,皇宫的土著们头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自助餐的魅力。
二皇子温文儒雅,接到了请帖便一言承诺道必定登门拜访,君子重承诺,既然想要在这条路上搏一搏,人际关系和好名声还是要打磨一下的。
谁知刚到玉棠宫门前,就和大皇子撞了个正着,二人自万寿宴那日起便互不对眼,连早朝的时候都故意唱上了反调,二皇子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做了一个让步的手势,毕竟,大皇子乃中宫嫡长子,该有的排场还是要给足的。
进去大门,一名打扮养眼的小宫女双手奉上一个特质的木盘,盘子上面被分成了几块,有大有小,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