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地俯身,药瓶倾洒,瓶中纯白的药粉落在了伤口上。
顾宴之差点没疼得喊出来,他自己上药都得一点一点慢慢来,早知道就不为了任务让对方来了。
这还没停,郁辞白似乎看出了顾宴之的隐忍,伸手点在伤口上,抹均匀了药粉。
顾宴之这下真忍不下去了,闷哼出声,低哑着声音开口,语气里满是拒绝,“城主,我忘了我刚才上过药,不用上第二次了,劳烦您帮忙。”
郁辞白喉间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声,没故意折磨对方,收回了手,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卧房。
顾宴之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系统也狠狠松了一口,【宿主,幸好你没事。】
“伴君如伴虎。”顾宴之拿起案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系统,要不我们换个任务吧,要取得郁辞白的信任真的太难了。”
系统晃了晃身子,表示不可以,【任务是不能变的,只有先取得郁辞白的信任然后再背叛他,这样才能让他体会到什么是爱与恨。】
【只有这样才能磨炼他的心性,这是他成为天道之子最重要的一步。】
这些话顾宴之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想要取得郁辞白的信任已经是难上加难,更难的是要背叛他。
想也知道背叛郁辞白的后果,不堪设想。
*
郁辞白回到书房后,底下的暗卫首领前来汇报。
说到最后一件事时,暗卫首领呈上一张很小的字条,“城主,方才在城主府上空拦截到一只信鸽,这是信鸽身上的字条。”
郁辞白:“念。”
暗卫首领打开字条,看见上面的内容后沉默了一瞬,犹豫道:“城主,这字条还是您亲自看吧。”
郁辞白皱了皱眉,接过了献上的字条。
“闻君遭禁于城主之府,不知安否?郁辞白无恙,然吾等之谋未遂。若君尚在城主府中,宜另觅良机,以图刺之。”
郁辞白问:“信鸽朝何处飞去?”
暗卫首领回道:“拦截到的时候,应该是正在往西偏院的方向飞去。”
西偏院,正好软禁着这批前来的使者。
“把信鸽放了,看它进了谁的屋子。”郁辞白简单道。
“是,城主。”暗卫首领继续禀告道:“以及今天数个城邦都传信来要人,请求城主您放了他们的使者。”
使者代表着两国交好,这样无缘无故关押了所有使者,其他小城都两股战战,生怕郁辞白要做什么。
“回信说,等事情水落石出,自然会释他们而去。”
*
暗卫一路随信鸽而去。
信鸽飞到西偏院,最后停留在一间卧房前。
顾宴之正和系统聊关于任务的事情,忽然窗户处传来响动,像是有人敲了敲窗棂。
顾宴之一顿,走了过去打开窗户,见窗户处没人,只有一只飞在半空中的小鸟。
“呦。”顾宴之开玩笑道:“系统,它和你一个颜色。”
系统闻言飞过来查看,好奇地打量着这只小鸟,【宿主,晚上怎么会有只鸽子飞过来?】
顾宴之也不知道,正准备关上窗户的时候,系统忽然发现了什么,【宿主,这只鸽子的脚上好像绑了什么东西。】
顾宴之一看,才看见鸽子腿上绑了一个细长的黑管。
这莫非就是信鸽?
顾宴之解开信鸽脚上的黑管,从中倒出一张字条。
打开字条,上面写着隽秀的繁体小楷。
顾宴之扫了一遍,大体看懂了其间的意思——听说你现在在城主府,郁辞白没事,我们的刺杀计划失败了,你要另寻机会刺杀他。
“……”顾宴之沉默良久,“这鸽子给错人了吧。”
他他他,怎么可能也是刺客?
系统也凑过去看了看。
顾宴之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目光突然看向了系统。
当然,信鸽传递消息错误的概率小。更大的可能是,他这句身体的身份有问题。
这也就说明为什么昨天他的身上会有匕首。
“你给我的身体,到底是什么身份?”顾宴之抓住系统白球,用力晃了晃它的身子。
系统一开始说,他的这具身体是以他的样貌捏造出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人。但经过系统的运作,已经把他的身份合理化。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