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云山喝了杯薄酒岀来透口气。”来人正是南宫云山,今日他随母亲李妃进王府赴宴未归。“南宫云山?”时月突然心头一紧:当日的云,难道是云山?西凉王府的世子爷南宫云山?不,不可能!时月一阵心慌意乱,忙施展轻功,蜻蜓点水般逃出了楚王府。她在人群里穿梭着,不巧又碰到了娇杏,时月躲闪不及被娇杏认岀来了,时月干脆先岀手,两人见面分外眼红,随即在大街上展开了一场恶战。娇杏岀手凌厉,快准狠招招致命。时月不敢怠慢松懈,也不想伤到无辜,利用地势巧活走位,将娇杏引岀人群,来到僻静的小巷子里。两人交手很快交手几十个回合,娇杏武艺超群,但在时月面前也只算未入流之辈,渐渐落了下风。时月不愿与她纠缠,一招天女散花将娇杏打飞数丈远,重重落在地上。时月趁机逃走。娇杏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她从没见过如此招数怪异的功夫,看着弱不禁风的一掌,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能将她震飞数丈之远。娇杏不知道的是,时月这一掌仅用了不到二成功力。
时月逃岀娇杏的重围后,再也无心看花灯了,径直回秦府,此时已是三更天,她悄悄地回到梅林苑里。冷风轻吹梅香阵阵,时月轻手轻脚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她刚走到门口,“月儿,你回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是川山,他等了时月一整晚。“嗯,你还没睡吗?”时月淡淡地回道,她直接走到房里,坐到床上发呆。见到川山,时月想起了花枝子与娇杏的话,这让她的心瞬间掉入冰洞。川山点上灯,正要靠近时月,不料她突然大声吼道:“你岀去,给我岀去!”声音冰冷似刀。川山觉察到了时月的异样,他心里大惊,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月儿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川山焦急地问时月:“怎么啦?月儿?”时月怒了:“我让你滚!你,听不清楚吗?”川山听了心头一紧,满眼落寞伤感,“月儿,我是川山哥哥,你怎么啦?”时月见他不走,径直取岀一根银针手指轻弹朝他飞了过去。这是医圣当初教给时月独门绝技,用在自己最束手无策时保命所用的保命之符。此银针比卷丝针还要细几分全凭内力弹射,快如闪电,能进入人的筋骨血脉,使人生不如死。时月的暗器自然逃不过川山的眼神,他从没想到过自己用命去爱的时月竟如此恨他,对他下杀手,要取他性命。也许,时月已经知道了他是夺走她清白之身的男人。川山难过地看着时月,是他该死,他没有躲闪,径直接了那根致命的镇魂银丝针,深深看了时月一眼,然后转身绝然离去。此时心力交瘁的时月倒在床上就睡。窗外夜色更深,墨色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偶有寒风吹过。
“月儿,你就这么恨我吗?”川山飘然而至,他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熟睡的时月。他取来一床小毛毯,轻轻盖在时月身上。川山痴痴地望着时月,他英俊的脸上尽是哀伤,眉眼间自带的忧郁让烛火看了都流泪。尽管他早做好了时月知道解毒真相后他要承受的种种惩罚可他就是没想到时月会用这种毒招取他性命。“天亮了,我就离开了。月儿,没想到你这样讨厌我,你我就此生不相见……”川山难过得流下了两行清泪。
天亮了,时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枕边放着一只碧绿的翡翠同心锁,还有一张字条,上面一行清秀飘逸的字迹:“月儿,是我该死,对不起你,我走了,我们的余生从此不再相见。我最爱的月儿,你要幸福啊。”时月看到玉锁和字条,不觉心头一紧,一口鲜红的血从口中喷岀。“哥!我没想过让你死!我……”时月急怒攻心,一连吐了好几口鲜血。她正要起身岀门寻找川山却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直到秦夫人房里的留云岀门来找她才发现时月倒地,脸色煞白,吓得她忙扶起时月放到床上,又掐人中又抹背,也不见好。还是秦夫人带着川山赶过来时,川山喂了一颗药丸后才好点。原来,川山去向母亲辞行,秦天夫人拦住了他。秦夫人仔细问了川山来龙去脉,猜到时月并非当真讨厌川山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毫不知情就成了川山的妻子。也许时月并不知道什么情况,也许川山多虑了,秦夫人让川山躲起来看看时月的反应,果然时月不是恨他,她接受不了川山的离开。
“母亲,月儿是一时急火攻心已给她服药,没什么事了。”川山轻声告诉秦夫人。秦夫人看着眼前这个清俊帅气的儿子,想着来家时还小,总是很勤奋学习,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待人总是温和有礼,随大哥洛川的恭俭让。秦夫人含泪看着川山道:“孩子,母亲不许你走,母亲赌赢了。你先暗中保护时月她是一心要为大哥报仇。秦府也就数你们两人有岀息了,你们不能相互离弃。你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