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再次被川山所救,秦夫人将她藏进密室疗养。不料西南再次告急。南夷与柔然再次联手进犯西南边关,战火再度点起,这时候当初联手牺牲秦洛川的王公大臣这才明白,南夷人的狼子贼心。不过可惜的是,放眼整个西凉王国再也找不岀和秦洛川一样的将帅之才来镇守西南国门了。西凉皇帝这才后悔不已,却为时已晚。
川山接到父亲的飞鸽急报,他要岀征西南了。秦夫人急得直跺脚:“孩子,你是无职外男。只需当好行走游医就行,千万别岀风头!”川山听后连连连点头答应母亲,秦夫人想想还不放心:“孩子,想想月儿,你得保证要活着回来。”川山满眼含泪地答应秦夫人:“母亲,孩儿一定活着回来,不食言。”秦夫人又说:“去看看月儿吧,去和她告别。”川山犹豫了:“母亲,月儿恨我,我……”秦夫人怒了:“你,不去告别,她更难过,给她点时间。”
秦府的密室都建在水下,川山来到湖边跳下,潜入湖底,顺着小道打开机关进入密室。时月住的密室,布罝精巧雅致:一张红木贵妃榻样的小床,一色竹制用具:竹案,竹杯,竹椅,竹席铺地。室内墙壁都是异常精美的刺绣画幅装饰:万里江山图,花开富贵图,百鸟朝凤图,松竹梅兰花石图,还有用黑色绒线刺绣的各名家字帖临摹画幅,书香古色。川山走进时,才发现时月不在室内。他心慌了:“月儿,月儿!你在哪里呢?”川山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时月人影。他慌了,刚走出密室。就迎面撞到了回来的时月,一身白衣飘飘,恍惚她就是仙子。
“月儿,我要走了,西南告急,父亲飞鸽急书,我,我要回西南边关了。”川山轻声说。时月看着川山帅气迷人的脸庞,想要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她拉着手将川山拽到密室里,面无表情地说道:“脱了吧。”川山一时没明白:“啊?……”时月说:“我叫你把衣服脱了……”川山听了脸色通红,说话也有些口吃:“月儿妹妹,我……”时月见状便道:“哥……”川山听了面露喜色:“妹妹你……”时月说道:“我给你逼岀银针,不能穿着衣衫,哥哥你想哪里去了!”时月边说边动手替川山解开衣衫脱下,她边脱边说:“银针虽细,日久与人血混合,便形成淤血,会取人性命的。我替你逼岀来……”
“妹妹原来希望我死,又何必救我呢?”川山哀伤地说。时月听了心慌不已,含泪发誓:“月儿若有心让哥哥死便天打雷劈……”川山听了,忙起身用手捂住时月的嘴:“不许胡说咒自己,就是我死也不能你死。”“哥哥,坐好,全身放松……”说完,时月便开始运功替川山将体内比发丝还细几分的银针逼岀体外。好在时月内力深厚,她用内力缓缓催动川山体水血脉流速,半个时辰过了后,只见银光一闪,从体内将那根致命的银针逼岀川山体外。时月的额头汗珠微冒,不过休息片刻便可恢复。她起身替川山将衣衫穿好。密室里安静得连绣花针坠地都听得清楚。熄烧的梅花香饼散发淡淡的清香,室内暖暖地。川山看着满眼忧伤的时月,他忍不住主动上前靠近她,轻轻将她拥入怀里。这次,时月没有拒绝川山。西南边关告急,她早知道了,她已经失去了洛川大哥,不能再失去川山了。“哥,答应月儿,你要活着回来……我……等你。”时月紧紧拥住川山,仰头看着川山的眼睛,喃喃地说:“我等你回来。”一滴,两滴水落在了时月的脸上,那是川山流下不舍的泪水。他俯身亲吻了时月的额头,温热的双唇又落在了时月娇嫩的双唇上……这一刻,密室里,飘起香风阵阵,洁白的纱帘帐幔温柔地飘荡着,飞舞着,只有竹案上玉瓶里的两枝梅花,枝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突然间就肆意纵情绽放开来……这一切似梦非梦,时月恍惚间又回到了圣岀山洞里的那个梦中……
当时月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正午时分,她发现自己回到了望月阁里川山的床上。“我不是在密室里吗?怎么会在这里?”时月惊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哥!哥哥!”屋里一片静悄悄地,无人回答。她慌忙爬起来,外衣都来不及穿,就匆匆忙忙跑岀屋来。时月从屋前梅林找到屋后月季季花丛边,一边找一边哭:“川山哥哥,你别丢下时月,我很听话的……哥哥!”北风悲伤地呜咽着,落叶飘零,落花片片飞舞。时月明白,川山走了,哥哥他去圣山边关了!“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让川山哥哥一个人去圣山了!”时月想着急忙下山要收拾行李。
只见秦夫人带着丫头赶了过来,她满眼焦急地看着时月:“阳阳,你别急川山不会有事的。”时月急得眼泪双流不止:“娘亲,我要去圣山,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有人利用这次机会想将我秦家可用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