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霄,无奈地说道。
“钱大家,你可是朝廷派到河北道的官员,难道真的要忤逆圣上?”
“你可是黜陟使,你调动了三万兵马,帮助崔家,我苏某人也只当看不见,为何还要苦苦逼我啊!这是谋逆啊!”
苏淮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与挣扎。
钱霄听到这话,不禁叹了口气,他走到苏淮安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都督,我们心里都清楚,这是一场博弈,如果成功,那我等都是从龙之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我钱霄虽然是黜陟使,是朝廷派下来监督各州刺史的,可我钱霄也绝对不会忘记,我这个黜陟使是怎么来的!”
“是崔公提拔我上来的!我钱霄能有今天,全靠崔公提拔!是非对错我钱霄不管,我只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你说是吗苏淮安?”
钱霄越说越激动,直接气的叫了苏淮安的名字,也不再尊称都督了。
他有些恼怒地看向苏淮安。
“苏淮安,我知道你在等,你在等朝廷和世家决出胜负了,再决定帮谁!”
“我们与周闯他们不同,他们在淮南道可以坐山观虎斗,可以等待着谁胜谁负!”
“可我们不同啊!我们乃是崔家提拔!如今崔公正在万难之时,难道我们不应该报答崔公吗?不过是舍一头颅而已!”
“苏淮安,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在这里坐山观虎斗,等到世家联军败了,你觉得陛下会放过你吗?你觉得你屁股下的都督之位还坐得住吗?”
听到钱霄的这句话,苏淮安的眉头不自觉地动了动,他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之中。
钱霄趁热打铁道:“淮安,战场如今就在河北道,难道要我们这两个主官到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觉得可能吗!”
“出兵吧!现在出兵还有机会!我们去解贝州之危。”
“我们可都是崔家的门生啊!崔公如何待你的!你都忘记了吗?苏淮安!我们不是谋逆,只不过是顺应天意,顺应民心,反抗暴君罢了!”
“如今的陛下与当年的隋炀帝何异啊?兵伐王家,尚且情有可原!可伐崔家那狗皇帝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
“如此不名正言顺,如何安天下人心?我钱霄不服!你要是不去,我钱霄自领一队亲卫,追上那三万兵马,去解贝州之危!苏都督你就接着在作壁上观吧!”
说完,钱霄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要出门而去。
看着钱霄的背影,苏淮安还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钱大家留步!”
听到苏淮安的话,钱霄停下了脚步。
“来人!”一名亲兵立马迎上前来,双手抱拳恭敬地问道。
“都督请吩咐。”
苏淮安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发兵!解贝州之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