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大坚定了信念后,开始积极筹备起团练营的事情。他和朱胜谈了几次,发现这是个朴实、耿直的镇将,也明白了朱胜为什么在军队里干不下去,好不容易积功升上来有了军职,因为他不太懂人情世故,不会趋炎附势,因此处处被排挤刁难,难怪他会主动要到这县团练营来。另外朱胜的家人常住在云南县,常年聚少离多,如今他也想离家近一些,好照顾父母妻儿。
冯老大和他商量后,把团练营营地放在了善堂附近,那里僻静、场地也宽大,团练兵还能不时得到穆有粱的指点。冯老大把冯老五、孙老大和武大山几个带队的叫来一起商量后,在斜石谷内善堂西面寻找到一块合适场地,用于团练兵日常训练,这样不论向西北防御契丹、党项,还是向东北支援云南县都只有小半天不到的路程。在这里动手挖几间窑洞,作为日常的居所,长期驻扎些人,双梁村和安宁村两边有事情也都可以照顾到。
把“土团”里已经招募了的快一百人作为基础团练营兵员,加上其他村里每到农闲也有五十余人前来轮训,总计一百五十余人在善堂附近的空地上每日都由朱胜带领,按照河东军的训练标准,严格训练。刚开始这些山民还十分不习惯,之后时间被冯老大和朱胜骂着终于坚持了下来,两个月之后,这些村民身上都有了些军人的勇武阳刚之气,有了些团练营军队的模样。
穆有粱有时也带徒弟过来看看,还简化了几招实用攻防招式教给团丁。朱胜刚开始对穆有粱还有些不服气,看不上穆有粱和善堂里这些少年,寻机会挑战了一下穆有粱,想掂量一下他的身手,结果穆有粱派出徒弟梁安乙便结结实实给朱胜上了一堂课,真打不过人家啊!和梁安丙交手才勉强平手,至此朱胜心中对穆有粱才一下拜服起来。
梁安甲和孔盛冬说道:“因为梁安丙主修近身亡命搏杀,在日常过招时只能使出五六成的实力,真要搏命,恐怕朱胜根本不是梁安丙的对手,能走二十招都算高估了朱胜!”孔盛冬深以为然,经历了几次军队级别混战,他清楚军队的优势在于整体性,而论单兵实力,这几位少年都是百中无一的好手。否则善堂这两年出入上百人,也不至于只有三个人能出徒授刀。穆有粱采用的是精英施教原则,只要能教出来的没有弱手。用穆有粱的话说:“有些人练一辈子也白练!”最可气的是穆有粱讲反面例子一举例便是:“有些人练一辈子也白练,瞎耽误时间,比如孔盛冬!”
孔盛冬专门去找了穆有粱,见面便笑骂:“我对你尊重归尊重,以后少拿我举这样的例子!我都听说了!”穆有财也不急不躁,接着说:“我还总夸你心思细,是做生意谋大事的好手!”孔盛冬便回道:“那我怎么没听说这个!?”
穆有粱呵呵一笑,便说:“你去问我徒弟梁安甲啊!”孔盛冬有些急了,忙说:“今天咱两人说好啊,以后各论各得,你比我年长,但咱们还是得论朋友、论兄弟;你那些小徒弟和我也是朋友,不能平白我低你一辈!”
穆有粱笑骂:“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梁安甲听后有些无语!也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她自己的师父她心里清楚,什么都不拘着,说话也随意,活得肆意潇洒。
入冬时孙二哥把家里的小弟弟也送到善堂,带了好多礼物,拜托穆有粱和李先生给开了蒙,留在善堂以后务必严格要求,让他好好读书学本事,期待将来也能入仕成名。这孩子虽然只有七八岁,却也聪明伶俐,和两个哥哥性格都不太一样,只是顽皮一些。李先生专门给重新起了个官名叫:孙登云。
又过了几天,附近几个村子的团练兵也都陆续到齐,王豹和蓝大河两个熟人也来了,因为和冯五哥、武大山经历了太白山的生死战,互相之间情谊尤为深重,加上每日一起操练,几人关系日渐紧密。团练副使朱胜听说过太白山之战,对这几个人反而要求更严格,这些人也明白这位朱副使是想让他们多学些本事,好不容易从白石山死里逃生,日后再遇险至少能多几分自保的能力。
冯老大和李老夫子平日都不怎么管团练营的具体事情,放手交到朱胜手上操办。他们来看了几次后,发现确实在统兵带队操练上,朱胜完全可以信赖,毕竟是从战场厮杀积功提升的镇将,很快将一盘散沙似的村民们带得有了正规军营军兵的样子,演练起攻防进退、结阵布防颇有章法。
冯老大心里信心大增,叫来石铁匠帮忙,让朱胜列了河东军的制式装备名录,由孔盛冬和李知行来画了图纸,石铁匠于是按照图纸开始打造兵器。本来石铁匠以前便打造过这些东西,一看图纸马上明白其中关键,很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