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堡距此有多远,防御情况如何?”穆有粱马上意识到墨先生无意中找到的土堡具有重要的战略价值。
“土堡在云南县西南两百三十余里外,紧靠黄河古渡口西北,从朔州过去不足两天的路程。土堡墙高三四丈,四个角有望楼和箭楼,入口有南北两个、视野开阔,东西是黄河河岸和土沟,强行攻击难度很大。”墨先生回答。
孔盛冬心中盘算了一下双宁营的人手,说道:“我们可以抽调的人最多一百,长途跋涉过了黄河去夺取这个土堡十分困难,而且土堡位于关内道,一旦关内军出动,我们这点人马实在太少了。”
张老道在一旁说道:“那也要去,即使打不下土堡,只要能干扰联军的行动指挥,阻塞他们的信息通传,战局便可能有转变,我们河东军获胜的机会就会大增。”
墨先生显然在心中已经对这事有了算计,急忙建议说道:“假如我们不攻取土堡,只是封锁消息传递,事情好像简单一些。”
孔盛冬和穆有粱互相看看,孔盛冬说道:“围而不攻,只在外围击杀出来送信和进来传信的传令兵、斥候,如果土堡只有南北两个门,难度不大吧?”
穆有粱点头说:“应该可行,双宁营所擅长的弓弩、飞叉、陷阱正是应对这种情况的最好办法,再把高手分散到外围击杀斥候、细作,这样至少可以在短时间内扰乱联军的信息传递。”
几人听完后都觉得可行,孔盛冬心中草拟出一个大致计划,说道:“穆兄,你和李义调人,后日在善庄集结一百人,擅长弓弩伏击的优先调配来;张道长您去县里通报一声,让县里告知前方军队同时展开军事行动,一定可以趁机取得一些优势。墨先生带着董氏弟兄先去朔州找游十郎,让他安排好双宁营的粮草,等我们过了黄河,游十郎还要继续保证我们的军需。”
到了第三日,双宁营抽调的军卒都到了善庄,全营立即出发,到了朔州与墨先生汇合后于夜间奔袭渡过冰封的黄河,黎明前到了土堡外二十里处。
几个人潜伏到土堡南面的一座土丘后,孔盛冬远远向北望去,只见那座土堡立在一片黄土平地中间,东面是落差极大的黄河河岸,西面是黄土深沟,南北土堡入口建有环形土墙,和土堡墙上的箭楼一起构成了一道复合防御工事。土堡土墙高大,东西狭长,没有攻城器械仅凭人力根本无法攀爬。
孔盛冬问穆有粱:“截击行动如何安排?”
穆有粱从土堡收回目光说道:“在南、北各安排三十人,在道路上挖陷阱,设绊马索;西面官道安排四十人,挖陷阱,做木围栏,做为第二道防御,死困住出来的传令兵。善堂里和双宁营的几个强手分散到三个方向,击杀土堡出来的吐谷浑军兵,试图进入的也伏击杀死。”
孔盛冬点头示意李义按照穆有粱说的去办,之后说道:“只怕时间一久联军发现信息不畅,关内军会派军队来,那时我们只能撤回黄河东岸,由朔州巡防军出击阻击。不过,现在南北打得不可开交,估计关内军可派出的军队数量也有限。”
墨先生说道:“我们的目的仅仅是阻塞信息传递,即使关内军来了,我们在南北方向只出动射术高超,行动迅捷的强手击杀传令兵,目的也一样能达到。”
孔盛冬回身说道:“那我们先阻断几天他们的信息传递看看。还要防着他们放弃土堡,全军朝一个方向突击逃走,盯防的务必紧一些!还有包围圈要由远到近一点点收拢住,让吐谷浑军在不知不觉中断了和外面的联络。”
墨先生建议;“今日白天先休整,入夜后开始潜入三个方向布置吧!”
孔盛冬点头同意,说道:“好。命游十郎把粮食、草料存放到黄河东岸,让他每日送过来当日所需便可。从今夜开始我们全力截杀所有出入土堡的人。”
平河堡是六月的时候建成的,驻守平河堡的守将是吐谷浑首领赫连铎的族弟瑛多。这几个月,平河堡这个不起眼的土堡,承担了南边汴州军、西面关内军和北面吐谷浑军、幽州军四支军队的军情传达任务,每日往来的传令兵、斥候、细作多达三四十人。这年冬天的天气冷的早,比往年早了一个节气黄河便开始冰封,从这时起瑛多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毕竟此地距离河东道只隔着黄河天险,黄河冰封后河东军可以直接过河对土堡展开攻击,所以瑛多急召所有细作返回土堡留守,停止了所有外出行动。
此刻瑛多一边啃着羊肉,一边命令手下一个族人军曹:“这些天除了必要的信息传递,其余的事情都停一停,等到过了年,黄河解冻我们再行动,到那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