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回来了。我们还温存过……这又算什么?”
夏泽笙抬了抬眼皮子:“分手炮,行不行?”
秦骥被他噎了一下,还是不肯罢休:“你说我撒谎,你想要回应你。如果是因为这个,我、我可以说。我——”
他像是鼓起勇气要说出那三个字。
可是夏泽笙摇了摇头。
神情淡漠。
“已经很多年了,我等你的消息。后来我觉得也许应该主动一些,于是我主动靠近了你。只是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而我恰恰是一个有底线的人。昨天,就是我的底线。至于你今天是否后悔,哪怕你说你爱我……你自己又清楚吗,对我是什么感情?现在的挽回是敷衍我,还是敷衍你自己?”
他笑了笑。
“你曾经告诉我,让我成为一个有能力愤怒的人。你看,我真的有了愤怒的能力,也因此拥有了真正的自由。这一点,我永远铭记在心,非常感谢你。”
他凑近秦骥,秦骥以为会有一个亲吻落在唇上。
这一次,秦骥失望了。
夏泽笙的吻,越过了他的嘴唇,轻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然后夏泽笙笑了笑:“再见。”
夏泽笙离开了。
他走得很果断。
在五点半之前已经离开了秦公馆。
他什么也没有带,像他来时那样。
只带走了窗户上的阿修罗。
排队的哨兵少了领头的大个儿,显得非常茫然有孤寂。
像是这时候站在窗前的秦骥。
他看着夏泽笙开着自己的车一路离开,去向了远方。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放在身侧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动,他握住双手,但并没有让这种颤抖好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这种陌生的情绪渗透了他冰凉的四肢,还有每一个骨缝。
他才恍恍惚惚地认识到,这情绪应该叫做恐慌。
他其实经历过恐慌,很多很多年前。
母亲在眼前出车祸的那一次,他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掌从柔软而僵硬,从温暖而冰冷,即便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再用力都没有用。
他如此恐慌。
像今时今刻一样。
秦骥站了一会儿。
隐约间他听到一个持续不断的声响,过了几分钟之后,身后的门开了,管家叔进来,关掉了他身侧书桌上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