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徐姜是女子?”
“这怎么可能,你莫不是听错了吧。
徐姜他可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煞神,怎么可能是女子?”
太子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沈星月,面色有些不虞,他现在可没这个功夫陪她在这里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太子殿下,千真万确啊!”
“她并非徐姜而是沈姜,而是我那不讨喜的庶妹。
沈姜当初为了卑贱的母亲逃出府去,父亲派人去寻却并未找到,父亲母亲嫌弃她抹黑了侯府的门楣,这才对外宣称他染了恶疾去了,不曾想她竟然去参了军。”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沈姜那低贱的商贾生母,就叫徐慧!”
太子眼中渐渐染上惊疑不定,似乎是在思考沈星玥话中的可信度。
虽然这听上去匪夷所思,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光怪陆离,就连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这般荒谬的事情。
可往往,却是荒谬的事,大多都是真的。
耳边是沈星玥正喋喋不休地的声音,她将监牢之中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太子,甚至就连他们的对话都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就是为了让太子相信她所言非虚。
“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传讯我父亲与母亲,他们二人都能为我作证。”
沈星玥一字一顿地说着,面色不似作伪。
太子脸上虽然依旧是一副沉思之色,但是他对于沈星玥的话已经信了半分。
他的心跳却不由得快了半拍,手指蜷缩颤栗着,这是是兴奋的。
若是沈星玥所言非虚,那对于他而言,这无疑是一个能够彻底扳倒徐姜的绝佳机会,可以将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从此再无翻身之日!
战场,绝非女子所能涉足之处。
要知道,徐姜以女子之身从军,不仅是违背了祖宗定下的规矩,更属于明目张胆的欺君之举。
此等重罪于大夏所不容,足以判处死刑。
不仅如此,还得砍头示众才能平民愤、正国法!
这些日子,随着徐姜的英勇事迹顿时传遍了大夏的街头小巷,他在百姓之中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
伴随徐姜大胜归来,皇帝迫于压力将其封了一个徒有虚名的异姓王。
太子在朝中的威望却在每况愈下,太子一派除了那几个坚定站队的大臣外,其他人精似的大臣竟隐隐有倒戈之相,一个个开始摇摆不定起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与徐姜二人不对付,可以说是积怨已深。
徐姜灭金抗辽,此等显赫战功,可谓是风头无二。
依照徐姜如今在朝中的势头,就算是皇帝都要避其锋芒,即便是徐姜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要长公主的兵符,皇帝始终都是一副和颜悦色,万事好商量的模样。
更遑论其他大臣了,他们连皇帝都不敢得罪,就不要说是手握重兵的徐姜了。
眼下,徐姜在朝中已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权臣。
而徐姜与太子的过节,朝中那些大臣们跟人精似的心知肚明,一时间都在猜测徐姜要站队三皇子,亦或是扶持四皇子登基也无不可能。
反正,只要徐姜在一天,以徐姜的脾气秉性,太子这皇位就悬了。
太子自然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在得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时,险些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随即,他便即刻进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皇帝。
毕竟,徐姜功高震主,父皇早就忌惮于他,恨不得将徐姜除之而后快。
.....
翌日。
风雨欲来山满楼。
“定北王,杂家奉圣上之命,特来向您传达陛下口谕!”
那传话的太监微微躬身,抬头见徐姜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继续开口道:
“陛下有旨,命您速速赶往皇宫觐见。
此事十万火急,片刻也耽搁不得,还望定北王殿下能够立即启程,莫要让陛下久等了才好。”
此次前来的太监并非正泰公公,徐姜朝他拱手出言问道:
“敢问公公,陛下这般着急,究竟所谓何事?”
“杂家也不清楚,定北侯到了便知。”
说罢,那太监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的眼中是不容拒绝的意思,而传话太监的身后则是一众穿着盔甲的禁卫军。
徐姜朝着身旁的翠碧姑姑耳语几句,而后利落地翻身上马,前往皇宫。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