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沐祈拒绝。
洛王这个人,要做什么事,哪怕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也一定要办到。
万幸他是天阉之人,继承不了皇位,不然的话,定国公府只怕没有活路。
徐氏的死,并没有阻止太子的计划,他坚持要追封徐氏,终于惹怒了徐氏的母亲,她穿戴上诰命夫人的衣冠,敲响了登闻鼓,要和徐圩和离。
望着一直软弱,依靠自己的妻子,在这一刻击鼓和离,状告自己,徐圩晕倒在皇宫门口。
徐圩病倒,太子没有可用之人,加上有密报送回来,宁王有了异动,这才没再盯着定国公府不放。
竹心亲自送徐氏下葬,望着坟土一铲子一铲子的落下,她心里生出恍惚来。
似乎从姐姐开始,定国公府一直在死人。
奴婢也好,妾室也好,甚至是主子,似乎都不可避免。
这次是徐氏,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强烈的逃离感再次涌上心头,竹心攥紧了掌心,徐氏生于礼法,又死于礼法,难道她生为奴婢,死也只能是个妾室吗?
想到太子要加封徐氏为敕命夫人,竹心抬起头来,朝着北方的京城望去。
原来手里有权力,真的可以无视礼法。
不合规矩又如何,只要对自己有利,什么事情都可以变成规矩。
徐氏或许只是个开始,还有生了三哥儿的兰心姐,生了四哥儿的芍药,甚至是她沈竹心。
太子真的糊涂吗?也不尽然,这么闹了一番,权力不也到了他手里。
齐良娣还真是个喜欢挑战礼法的人。
若是她将来真成了皇后,只怕太子也离死不远了,毕竟皇后哪有垂帘听政的太后更自由。
办完徐氏的葬礼,竹心坐在马车上,第一次认同了洛王的想法。
小五的确得尽快回京,太子软弱不聪明,但他背后有个固执又有手段的齐良娣。
太子妃迟早会栽倒在齐良娣手里。
“小心!”耳边传来破风声,竹心顿时警铃大作,侧身扑倒。
耳畔有玄铁箭镞穿过两道车厢。
马车停下,竹心立刻追问:“走!立刻回京!不要停下!”
“走!”随着护卫大喝一声,马车快速动起来。
一阵箭雨袭来,竹心侧身躺卧,屏气凝神,听着外面厮杀和金戈相撞之音,默默估算着回城的时间。
两刻钟后,外面的声响终于安静下来。
马车进了城不久,前方传来梁沐祈的声音:“竹心!”
竹心立刻掀开车帘,远远看到梁沐祈勒马停下,大喊道:“我没事!”
梁沐祈翻身下马来,几步冲到车前,紧紧抱着正要下车的竹心,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等他稍微缓过气来,竹心问:“你这次出宫前,太子有没有交代你什么任务?”
梁沐祈这才放开她:“不管这些,我送你回家。”
那就是有了。
竹心想也知道,这背后只怕是齐良娣的手笔。
两人刚刚回家,琥珀便等在门口:“太公爷和太夫人请你们去趟拙春院。”
“好。”竹心抓紧梁沐祈的手。
齐良娣居然搞出暗杀这种事来,看来是彻查不想要定国公府的支持。
他们前脚到拙春院里,后脚大管事过来禀报。
“太子殿下送了圣旨过来,说国公爷罔顾法纪,藐视皇权,从今天起,撤去一切职务,闭门思过。”
竹心挑眉:“当真?”
这道圣旨怕是太子的真心,而不是齐良娣的手笔。
话音刚落,外面又有人赶来禀报:“国公爷!国公爷!不好了!太子少师带着禁军来抓捕误传圣旨的人了!”
别是竹心和梁沐祈,谢氏都差点惊掉了下巴,太公爷更是气得头发晕:“国之不幸!国之不幸!太子这般糊涂!如何抗得起大楚的江山社稷!”
谢氏好一阵安抚,忍不住责怪:“太子伤了你,现如今又要杀竹心,
还将圣旨当儿戏,你又何苦这么操心萧家的江山,与你何干?”
被妻子好一顿讥讽,老国公彻底泄了气,抬头问儿子:“沐祈,陛下的病……”
“不太好,爹!宁王若是造反,还是得我去平乱,到时候我会带上竹心,家里就交给你和母亲了。”梁沐祈紧紧抓住竹心的手不放。
“胡闹!”老国公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