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寒气。
她在房间里做了半个时辰,越坐越热,明明屋里就只有一个炭盆。
不见梁沐祈回来,竹心觉得奇怪,正要出去,被门口的支离拦住。
“这个客栈有问题,我们和前一堆人马的联系标识被人爨改了,主子正在调查。”
竹心看了眼异常安静的客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自己刚才喝的汤:“这肉汤是哪来的?”
支离回道:“是苍官煮的,我和他已经尝过,确定没有问题才送过来的。”
“姐姐很热吗?怎么满头大汗?”支离盯着竹心头上的喊住问。
竹心转身进了屋子,来到桌前,仔细嗅了嗅还没喝完的肉汤,味道没什么不对,又拔下银簪验毒。
簪子并没有变色。
再看旁边的汤锅,盖子很严实,也很厚重,是河西这边的粗粝瓦罐。
她又解开盖子,银簪还没放进去,就发现盖子上面沾染着白色粉末,正缓缓融入水蒸气里!
竹心立刻拿出催吐药来,赶紧催吐,腿却软得厉害,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用银簪试了试那粉末。
还是没毒!
那她这是……噗通!竹心瘫坐在地上,正要喊人,发现嗓子说不出话来,干哑得厉害。
门口的支离明明听见了动静,居然没有反应。
竹心撑着身体爬过去,门口忽然出现了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腰肢被鹅黄的束带勒得极其纤细。
“哎哟,这位军爷,奴家来伺候您。”
妇人扭着腰进来,关上了房门,竹心突然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情况,立刻不再挣扎,躺在地上不动。
“军爷还真识趣,奴家来帮你。”妇人蹲下来,伸手就往竹心的下三路探去。
扑了个空,妇人一愣。
竹心虚虚冲她笑,妇人眼珠乱转:“难怪,原来梁将军喜欢的是太监,不过奴家有的是办法让将军厌弃你这个小东西。”
听到她的自言自语,竹心虽然说不了话,但还是很无语。
妇人解开腰带,从怀里摸出个信号筒来:“奴家干不成的事,找个男人来不就行了,奴家就不信,梁将军会喜欢你这个被别的男人用过的阉人。”
竹心顿时憋着最后的力气,蹬了妇人一脚。
妇人不察,仰倒在条凳上,发出了哐啷的声音来。
哎哟哟叫了几声,妇人扶着腰站起来,往手里脱了口唾沫搓了搓,叉腰怒骂道:“你这个死阉人!真以为老娘是吃素的呀!信不信老娘砍了你一条腿,要不是咱们这儿找不到美人,谁会在乎你这个不是男人的阉人!难道老娘的药不起作用!早知道是阉人,老娘直接带三五个大汉来尝尝你的滋味!”
竹心拼命往后面的桌脚上撞去,心里无比后悔,不该贪喝这一口汤的,居然着了别人的道,难道银簪没反应,根本就不是冲着要她性命去的。
甚至都没人察觉到她是个女人!
早知道,她就该矫情点,暴露下身份的!
现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真是好久都没有遇到过了。
“住手!”门外忽然传来檀儿的声音。
门被推开,檀儿出现在眼前。
瞧见地上的竹心,檀儿快步上前来:“干娘!她是我和你说的竹心姐!不是什么野男人!”
妇人瞪大眼,就见檀儿扭头:“快过来帮忙。”
手忙脚乱把竹心抬到了床上去,檀儿又叫妇人去拿了热水过来,亲自给竹心擦拭:“姐姐别担心,公爷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
竹心喝了水,又吃了一颗不知道什么药,勉强能说话了:“我吃的是什么?”
檀儿很有些尴尬:“是,是男人吃的七情散,对女人作用不大,但也有些用,等公爷回来帮你,明天你就能好了。”
“不,不是,我不能……咳咳!咳咳!”竹心猛烈的咳嗽起来。
檀儿给她拍背,好半天竹心才缓过来,又吃了颗药丸子,精神更好了些:“有没有别的办法?我不想怀孕,也不想喝避子汤。”
妇人诧异扬眉:“多生个孩子,不就多个筹码吗?这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你又不是没生过孩子,已经生了三个,后面有了好生养着就是。”
“干娘!”檀儿急得赶紧制止,“孩子又不是菜市场的菜,哪能说生就生,再说了,拿孩子当筹码,干娘都不干的事情,你叫姐姐干!!”
妇人讪讪不说话。
竹心难受得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