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咬牙切齿的回道:“那女人陪着夫君一块长大,到底情分不一般!所以我才执意送她走的!
当年的高氏生了儿子,夫君还不是任凭我处置!今天叶氏那贱人明明已经年老色衰,还带着两个拖油瓶!
夫君在意的却是婆婆没有安置好她!不应该叫她回来当下人!你叫我如何不在意!他娘还想送叶氏俩儿子进西岭书院!?”
“做梦!”谢氏冷笑,情绪渐渐平稳下来,“看来她活着一天,这个后院我就一天不能做主。”
付嬷嬷有些担心,提醒道:“国公爷最是孝顺太夫人,咱们要是做得太过,会不会……”
谢氏静静地道:“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婆婆未必全都清楚,但她想挑拨我和远郎的夫妻感情,还是轻而易举的。”
付嬷嬷明白了她的意思:“夫人想等郡主进门再做反击,太夫人投鼠忌器不敢太过。可太夫人和太后的关系……”
谢氏轻笑道:“淮阳王心疼女儿,淮阳王妃可看不得嘉淑郡主过好日子,前王妃怎么去的,婆婆比任何人都清楚。
嘉淑又是个极孝顺的孩子,若是有机会查清生母的死因,岂会什么都不做,安心做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松鹤堂正屋里,太夫人单独留下竹心,怅然对她道:
“琼英的亡夫是我亲自把关的,家境人品都挑不出错来,头几年夫妻也恩爱顺遂,陆续有了两个儿子。
只是她丈夫屡试不中,日渐消沉颓废,放弃科举后,教书不成,又舍不下身段去经商养家,最后竟沾染上酗酒的恶习,失足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