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
熊明看向跟过来的步光,仔细打量:“兽医吗?”
最后他又问竹心:“你相信他?”
伸手打开车帘,竹心看到梁沐祈胸口被鲜血染红:“不信也得信了。”
田越急得不行:“管他什么兽医!有经验就行!世子必须活下来!”
“别动。”竹心上车去,按住梁沐祈的胳膊,转头在包袱里找到了银剪刀,小心剪开梁沐祈的衣裳。
插着箭镞的伤口还是缓缓冒血,竹心的视线,却被胸膛上横七竖八的大小伤疤吸引。
四年前,竹心去伺候的梁沐祈那晚,抚过他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当时的梁沐祈还是个纨绔少年郎,身上没有一处伤疤。
步光上车来,递给竹心纱布和金疮药:“你再看下去,他就死了。”
仔细检查完梁沐祈的伤口,步光神色有些凝重:“这个箭头……有倒钩。”
“那怎么拔?”竹心按住梁沐祈胳膊的手紧了紧。
“简单。”步光抬头,咧嘴一笑,“在他背后开一个口,把箭头钉过去就行。”
竹心下意识看向身后,田越郑重点头:“军医临死前,也是这个办法,只是我们医术不精,不敢动手。”
步光把梁沐祈扶着坐起来,靠在竹心肩上,转头吹燃火折子,烫了烫切口的刀刃,叮嘱竹心:“给他嘴里塞点东西!免得咬到了舌头。”
慌忙摸出手帕,竹心侧首递给梁沐祈,他却靠在肩头,气若游丝道:“不需要……”
找准位置,又拿了烈酒反复擦拭,步光对竹心道:“这小子要是撑不住!你得想办法让他保持清醒,不然神仙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