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
竹心转身下床,半天没能起身来,梁沐祈扶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
拿起木梳,梁沐祈伸手抢过去:“我来。”
终于,竹心感觉到了不对劲,扭头看梁沐祈:“你吃错药了?”
梁沐祈把她的头摆正,望着镜子里的竹心道:“这是方大哥教我的,说要以诚待你,这样才能得到你的心。”
酸溜溜的情话,从梁沐祈这个狗脾气嘴里说出来,刺得竹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是无意中一瞥眼,铜镜中的梁沐祈神情温和时,竹心还是愣了下。
不得不说,安静时候的梁沐祈,仗着一副好皮相,的确很骗走不少姑娘的芳心。
“怎么了?”梁沐祈发现竹心失神。
竹心垂下眉眼,感慨道:“我在想,如果世子爷再丑一点,当年我就不会答应太夫人来伺候你了。”
梁沐祈的手一顿,脸一黑。
要不是方大哥的教导还在耳边回响,他真的摔了木梳走人。
真是越纵容,竹心越不客气。
始终没有听到梁沐祈发怒的声音,竹心讶然抬眼,发现梁沐祈绷着脸,继续给她梳头。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没有。”梁沐祈哼了声,梳理顺了所有头发,他就把木梳交给燕儿,在竹心身边坐下,伸手摸着竹心一突一突的肚子。
“她又在闹你了?”
竹心发现梁沐祈今天的心情很好,透过铜镜看他:“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梁沐祈本来不想说,但想起方大哥的话,还是告诉了竹心:“张为之派人去荆州老家,打听族人中两岁以下的男孩。”
“是吗?”竹心叹气,应该是张母快要撑不住,所以他决定过继个儿子,来安母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