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测一测温度,看看到底多少度。她甚至还想给小孩额头贴上一块退热贴,没敢。
生怕孩子突然睁开眼睛,许知春一手横着虚虚蒙住了他的双眼,另一手飞快的用额温计在他额头几乎相接的地方“滴!”了一下,滴的时候故意说话掩盖声音,“你好好休息,嫂子晚上也会注意看着你的,放心啊。”
一看温度,好家伙,三十九点七度。
这一刻许知春是庆幸的,幸好她有那么多药。
抱了小孩脱下来的外袍出去,打算晚上给他洗干净。
小孩一向来都是自己洗自己衣裳,许知春也是自己洗自己的,她可不好意思让他给自己洗。
但他病了,这换下来的外袍自己便给他洗了吧。
衣裳抱出去,许知春忽然发现这衣裳好像有些不对劲。
衣裳下摆明显沾了很多泥,不是土屑,像是泥浆。
许知春心里一沉,连忙将衣裳打开扯平整细看。
她敢确定,这衣裳下摆老大一片肯定裹了泥浆,小孩应当洗过,但并没能洗干净。
她又去看他的鞋,发现鞋边上、鞋面上都有泥浆溅染的痕迹。
虽然擦洗过了,但依然明显。
她家小孩难道在学堂里被人欺负了吗?
许知春下意识想到的就是这个。
否则无法解释的通。
她家小孩不是那调皮捣蛋的,这是去上学堂又不是上山下地,他一放学便会回家,并不会上哪儿乱钻乱玩去,按道理不可能把衣裳鞋子搞成这样。
如果小孩真的在学堂被人欺负了,她绝对不肯就这样算了。
许知春越想越气,又有些心疼,想到小孩现在的样子也没法问话,只好按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