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的东西都是提前备好了的,统统摆到了罗汉床的炕桌上。
绣玥见她的样子,三日的功夫,却是憔悴了许多。宝燕这几日所受的苦楚必定不比她少,她定然日日守在门口等着自己能平安回来,又日日忧心自己会受尽苦楚折磨,所以连这热水和草药,也是冷了又热过,煎了又熬的。否则如何这么快,便有现成的来用。
绣玥眼眶有些泛红,她伸手低头揉了揉眼睛。宝燕自小心肠冷硬,生死都不在他眼里,何时见她受过这等煎熬,还不都是为着她。
为了宝燕,她以后行事也需得谨慎些,不能再让她如此伤心了。
宝燕柔声道:“让我看看小姐身上的伤。”
刚才一见她的时候就留意到了,她一脸隐忍的样子,可知那新换的衣裳下面,有多少伤痕。
绣玥听到这话,有些赧然,推脱道:“不必了,过两天自然就好了,没什么的。”
确实是没什么,她身上除了肩上挨的那一刀,其余的於痕都是被皇上昨夜用力留下的,皇上成了心作践她,实在羞于见人。
现在回想起来昨夜那些情景,还心有余悸。她是皇帝的妃嫔不假,可善庆将她送进宫来,是以防钮祜禄秀瑶有何不测,才以备万一推她出来挡灾祸的。善庆从未准备过让她侍寝,否则也不会将她打发在这冷宫里不闻不问了。
就这样对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子献出自己的清白,即便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心里真的一时难以过去那道坎。
皇上的女人那么多,她是个连皇帝的面都见不上的末流答应,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会与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扯上关系。
若余生要有一个陪伴,若她能够选,她倒宁可是
至少,她对他的提议曾经有过一分犹疑,至少,他没有伤害过她
可是这些,如今都已成了幻影泡沫,也都不必再想、再说了。
绣玥倚着身后的靠垫,陷入沉思,宝燕便想着动手帮她敷药,解开衣裳的那一瞬间,她惊讶道:“这!这些伤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