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宜成带去擒拿躲到山上的窦波,还未回转,刘祚晨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战事,就堂而皇之地开战了。
想那陈康也不肯按常理出手,没想到,攻打霍州城的前夜竟是让潜进城的兵士,又是火烧连营,粮草物资几欲悉数化为灰烬不说,马厩之中的战马也是被大火烧得不成样子,疼痛难忍之下,挣脱束缚浑身带着火横冲直撞,于是,被它们撞翻在地受伤或是被马蹄踩断骨头之辈,不在少数。
全城大搜捕,绝无幸免的鸡飞狗跳,愣是喧嚣了一夜。
意料之外的安全,躲在陈家老宅里的刘祚晨,在一拨兵士搜寻一番过后才发觉,想想也就是,日夜虚开着院门,一个孤老太婆住在其中,能有何猫腻!?再者说来,陈家两位将军,又未曾定得罪名确凿,谁敢保证一段时间之后不被重新正名。
翌日,许是太阳也不愿意看到大地上之人自相残杀,乌云满天或许是它合上的眼帘?无人得知。
卯足了劲势必要谋取到霍州城的陈康,根本就懒得叫阵,直接攻城!被搅和了一夜不得安宁的民众,刚刚端起饭碗喝了一口粗粥,无不被城外传来喊杀声震天响的喧嚣而大惊失色。
师出有名!原本明面上便是奉旨前来镇压霍州叛乱的陈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霍州驻军尚且算是有点脸面,最近这段时日,可谓是霉运不断羞于见人,一个窦波龟缩到了山上愣是无可奈何,与刘祚晨对峙之际又被其在众目睽睽之下掳了去,紧接着孙公公又被刘祚晨两记震天雷炸地差点不能生活自理,今儿个,师出无名的陈康又跳了出来怎能不让他暴跳如雷?
大战,一触即发。
只是,他陈康何时集结了如此多人马,竟将霍州城围了个水泻不通,让站到了城头的陈胜颇为费解。
虚张声势的第一波攻城,很快便偃旗息鼓,陈胜看得出来,陈康就是在刻意营造一种气势,人多势众地气势!往往,这样会让彼方感受到乌云压顶般地压抑,更有头悬利剑的危难感。
暴跳如雷也好,怒不可遏也罢!冷静下来,观得形式严峻的陈胜暗暗叫苦不迭,消息传递不出,很难有援兵前来。带来霍州城的十万兵马,有三万由付宜成带领前去围剿窦波,剩下七万加上霍州驻军遗留下的不足三万兵马,能对抗得了陈康的二十万兵马?无疑于痴人说梦!
再者说来,那遗留下来的霍州驻军,真的能够同心协力?陈康可是没有把握,更何况也没有将生死交由不信任之辈手中的习惯!
想及此处,陈胜不由得计上心来,“传童凡前来听命!”
童凡,自然是窦波手下的副将,因其在付宜成血洗霍州驻军之际,带领一部分人众器械不去抵抗,让陈胜以为还有用途从而苟活至今,毕竟原班人马也得有个有些才能之辈管理不是?
“末将童凡,前来领命,请统帅示下!”
抛开过往,就以童凡形貌而言,应该是一位不错的将领。转动着念头,陈胜将视线从城墙外移到他俯首抱拳的身上,嘴上“嗯!”了一声,良久也没有下达指令。
他在合计利弊。
童凡的一帮人马,在大敌当前之际倒戈相向,无疑于让陈胜岌岌可危,倘若他童凡一班人马有心跟随,必然勇于表现以取得信任……
“城下叛逆嚣张,童凡统领可愿替本帅出征?”
“一帮乱臣贼子,祸乱京都未果又来窥觑霍州城,孰可忍士不可忍,末将领命前去征战!”
“嗯!”应道一声,陈胜微微一笑,道:“你要多少兵马?”
“……末将全凭统帅安排。”
“好!给你原班人马两万……,让本帅看看你的能耐!”
“得令!”
……
城门打开,童凡带领的众将士在陈胜的注视下涌过吊桥,看不出童凡有何不轨的企图,自知一役便能看出分晓。给他两万人马而不是全数,也是陈胜留了一手,倘若他投敌叛变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着微微摇头,其实留在城内的不安定因素,更是一大祸端,这时真有些后悔,想当初就应该下手再狠上三分,将霍州驻军悉数格杀,也免得如今这般纠结。
远远地,叫阵、将领相较武力,双方皆有伤亡,很是正常。
错怪童凡了!陈胜暗自嘀咕一声,吩咐道:“属下听令,……旦凡发觉童将军有不敌状,……,出兵增援!”
一声“得令!”传到陈胜耳中,稍微让他觉得安心,看向两军交战之地,越发地凝重。不由得他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