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赶路途中暂作歇息时,林天与杨士奇坐在一旁,又开始讨论起学问来。林天微笑着问道:“士奇兄,你平日里饱读诗书,对诸多学派想必也有自己的见解,不知你对理学一派作何看法?”
杨士奇抚了抚衣袖,思索片刻后道:“理学注重格物致知,穷究事物之理,以达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目的,确有其精妙之处,然在践行之中,也不乏有人过于拘泥于条文规矩,失了几分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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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点头赞同,又道:“兄台所言极是。其实呀,如今还有一门学问正悄然兴起,名为心学。”
杨士奇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忙问道:“心学?这倒是未曾听闻过,林天兄快与我讲讲吧。”
林天便娓娓道来:“心学强调心即理也,认为天理不在外物,而在人心之中。人之本心便是道德的根源,只要致良知,依着本心去行事,便能明辨是非善恶。就好比面对一件事情,无需向外去苦苦追寻所谓的道理准则,只需反求诸己,倾听内心的声音,便能知晓该如何去做。而且心学注重知行合一,知晓了道理,便要付诸行动,不可只是纸上谈兵。”
杨士奇听得入神,不禁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这般论调倒是新奇,依此说来,人人皆可通过探寻自己的本心来寻得道德与真理,不必全然依赖于外界既定的规范。只是这知行合一,要真正做到怕也不易呀。”
林天笑道:“确实不易,但也正因如此,才更显其珍贵呀。心学便是希望人能在生活中不断去体悟、去践行,如此方能不断提升自己的境界。”
杨士奇感慨道:“今日听林天兄一番讲述,真是大开眼界,这心学的学问,还需日后细细琢磨才行。”
几日过后,队伍在一处小镇暂作休整。张玉找到林天,神色间带着几分犹豫与期盼,终是开口道:“林兄,这几日我心里一直琢磨着一事。我那妻子和孩子如今还在山后的村子里,过得实在艰难。我想着,能否带上他们一起上路啊?我实在放心不下他们独自在那。”
林天听闻,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张兄这是人之常情呀,理应如此。带上家人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心里也能踏实些。”
张玉眼中顿时闪过惊喜之色,忙不迭地道谢:“多谢林兄理解,我就怕给队伍添麻烦,既然林兄应允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林天摆了摆手,道:“张兄说哪里的话,都是一起同行的伙伴,自当相互帮扶。只是这一路带着家人,难免要多些准备。”说罢,林天便从行囊中取出一些银钱,递到张玉手中,道:“张兄,这些钱你且拿去,去买上两辆马车吧,这样嫂夫人和孩子路上也能舒服些,放置些行李物件也方便。”
张玉见状,赶忙推辞,道:“林兄,这怎么使得,我本就承蒙你收留,哪能再要你的钱。”
林天笑着把钱硬塞到张玉手里,道:“张兄就莫要推辞了,就当是我提前支付给你的护卫酬劳一部分罢了。况且咱们这一路,大家都要走得安稳才好,有了马车,于大家也都便利。”
张玉感激涕零,紧紧握着林天的手,道:“林兄如此大恩,张某定当铭记在心,日后定全力护卫队伍周全,以报此恩。”
随后,张玉便带着钱去购置马车了。不多时,两辆还算结实的马车便被拉了回来。张玉又赶忙回村接来了妻子和孩子。
张玉的妻子是个朴实的妇人,虽身着粗布衣裳,却透着一股温婉的气质。孩子则是虎头虎脑的,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众人。
杨士奇和姚广孝见了,也都纷纷上前表示欢迎。
自此,队伍里又多了张玉的家人。两辆马车跟在队伍后面,张玉的妻子坐在一辆马车里照看着孩子和一些行李,另一辆马车林天,姚广孝和杨士奇坐着。
一路上,张玉一家对林天更是感激不尽,张玉护卫起来愈发尽心竭力,而张玉的妻子也时常帮着众人缝补衣物、准备吃食,孩子的欢声笑语更是给这漫长的旅途增添了不少生机与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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