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册。”
此三样东西,贾东西在路上已与江谈夙解释清楚,舆图能看出灵郡地理与兵马通道,赋役册能看出灵郡人口成分,关市商户名册能看出灵郡往来商品名目。
贾东西虽猜不出江谈夙要在灵州做什么,但他猜得出什么东西能帮到她。
刘郡丞脸上的痣抖了抖,阴着脸道:“县主也是亭侯,管灵州要这三样东西不过分,只是历来这三样副本外调,均需郡守同意。不如等郡守归来,下官请示后,再……”
“我今日就要。”江谈夙凌厉瞪他,“本县主起个大早,听你一早上咕噜说了一堆话,你要我空手而归?”
“下官只是依规矩办事……”
“本县主是圣上钦点的灵州亭侯,要三样东西还需这请示那请示,不如你去京中与圣上请示得了?”
刘郡丞沉了沉脸,终究松口,行礼道:“下官知晓了,这便吩咐人去取来。”
江谈夙哼了一声,将刘郡丞扶起来,道:“别行大礼了,往后办事利索点,比这繁文缛节更叫我开心。”
刘郡丞起身,便见到江谈夙变脸一样,笑靥灿烂。
从前江谈夙顾及江展祺清肃门风与立下的规矩,所以凡事收敛点脾气。现在她想通了,她爹那一套在小人面前不起作用,小人之所以是小人,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道德底线,因此该狂妄时当需狂妄。
“贾先生,我问你一件事。”江谈夙掀开马车帘子,对坐在车辕上的贾东西低声问。
“夙惠县主但问无妨。”
“我如何名正言顺建一支百人以上护卫队?”
江谈夙想过了,没有实权在手,跟这些官员贵族要东西,终究有些心虚。
贾东西倒吸一口气,悄声回答:“建军功,升军职。或是替圣上办督军的活儿,或是替圣上办见不得人的活儿。”
“哦。”江谈夙点点头,她有前世记忆,知晓十月后有件事可以拿来做文章。
回到府上,文霁命人将饭菜热好,江谈夙和贾东西、白歧等人同桌用膳。刚吃完,孙延石进厅来,呈上一封帖子。
帖子熨水纹金边,做工精致,打开看,是请帖。
贾东西接过去看,笑道:“有趣了。枉春楼迁来灵州,明夜大摆筵席,请公卿豪贾到楼中饮宴。”
江谈夙:“枉春楼原本不在灵州?”
“在也不在。枉春楼产业遍布灵郡,但总部一直在贺兰山下。今儿不知何缘故,迁到灵州城的灵武山下。”
白歧:“灵武山下均是黄土石头,兜兜转转,有劳什子好看的。”
“正是兜兜转转才有深意。”贾东西对枉春楼似乎评价不错,处处都替对方说话。
白歧不以为然:“那处到了夜里鬼哭狼嚎,跟一个鬼城似的。”
贾东西问江谈夙:“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