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我当初是怎么说的?”
苏怀衣很是暴躁的敲着桌子,“我就说宋勉弄出来的吧!
他一个人定然是弄不出这么大的阵仗,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撑腰的,现在这算什么?
暴露了,你瞧瞧是不是?
咱们山下还是不太平!
我娘走的时候在路上碰见的事,都在这封信里写着了。
萧纵,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呢?
好好看看,好好看看知道么?”
“师叔!”赵京墨拽着他的袖子,和沈书辞两人合力将他往外拽着。
他今天这模样,像是要将萧纵给吃了的。
偏偏萧纵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桌上的信件,他沉得住气,再加上苏怀衣这么一吼,屋子里的几个孩子都吓坏了。
“二哥。”
沈书辞和赵京墨不一样,既然是认了萧纵做大哥,这山上比萧纵小的也就苏怀衣了,苏怀衣便说了一声叫二哥就好,免得这孩子没了家人现在因为一个称呼还浑身不自在起来。
沈书辞和赵京墨不一样,赵京墨会哭,外面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心里跟铁板似的除了萧纵谁也钻不进去。
沈书辞则像是一个纸老虎,外面看上去分外讨厌,实际上是带着刺的玫瑰,一掐就没了主心骨。
“你少说两句,事情不是都发生了么?”
刚和山上人打交道的时候沈书辞还时常能将人怼到无语的境地,现在不知道是学会了收敛,还是一个人感受到了寄人篱下的滋味,说话都客气上了几分。
萧纵虽然嘴上不说,但这孩子是住在自己院子里的。
他南玄号称是算无遗策的,看相除了谢无相这个无相之人就没看走眼的,如何不能看出一个孩子的心思呢?
说什么袖子上抹了辣椒粉?
真是连赵京墨都骗不过的谎话。
“是发生了。”苏怀衣瞅了他一眼,语气也放弱了一些,“赵京墨,带你哥哥出去,我和你师父有话要说。”
“哦!”赵京墨点点头,虽然自己也不舍得离开书房却还是听话的扯了沈书辞的袖子,“书辞哥哥,咱们去找我师兄玩好不好?
我告诉你,我师兄那有好多可以玩的稀奇玩意。
你等我拿了书,咱们就过去。”
“大哥......”沈书辞没怎么动,反而是看向了萧纵。
“去吧!你们小孩子能玩到一处去,晚些在回来,回来了......自己早点睡觉吧!”
等到打发了这两人,苏怀衣火气才稍稍降低一些,“你不会是想要这个时候亲自下山夜探吧?”
梁采菲传回来的信件上写的很清楚,那就是山下多了一群已经死去的人,身上还带着泥土,却像是活物一样在山下徘徊。
她到山下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瞧见了便一直躲在树上,那些东西对气味似乎很是敏感,这也多亏她武功底子好,没能在他们撞击树的时候因为不稳而摔下去。
萧纵对这种东西感到很熟悉,正是和尚坑他老腰的那个晚上,他们碰上的一类生物,出现在山脚下萧纵认为是很正常的,但是,上一次被追赶的时候那些生物对人身上的气味并不敏感。
他们追自己,只是因为和尚在自己身上藏了药粉。
也就是说,宋勉在被和尚修理之后,不仅卷土重来了,还带来了更厉害的傀儡。
“我没这么想。”萧纵将信和尚,“我在等人。”
“和尚?”苏怀衣冷笑一声,“你从来不讲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遇上这和尚怎么就变呢?处处都透着不一样呢?
他抓到你什么把柄了么?
说来听听,我帮你处理了。”
“能不能文明点,别这么血腥暴力?”萧纵用信封敲打着他脑袋,“宋勉背后的人我以前想的是大梁,毕竟南楚已经将他抛弃了,西秦是不可能和这种人同流合污的。
这次瘟疫又来得巧合,各路人马都朝这边来了,宋勉是大梁的人。
我想他将这里戳出这么一个窟窿来,除了他,出力的还该是有大梁的人。
我在万州城内救了一对谎称是母女的,女孩年纪很小倒是个精明的人物,长大了估计了不得。
这对母女被人追杀了,现在我让谢芸漓将她们安置在自己府中,是哪的人我暂且分不清楚。
原先我想是溯京的人,可偏生那几个追杀的人身上是带着瘟疫的,我便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