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酒杯墩在桌子上。那姓段的汉子,将王正的酒杯倒满,赔笑道:“王镇尉对我们,那绝对的是够义气,娄大头领一直说,王镇尉是一个可靠的好朋友,既英明能干,又豪爽大气,当个小小的镇尉确实是委屈了!娄大头领说了,一定竭尽全力,帮助王镇尉上位。此次下山,挑选的兄弟多是新入伙的,都是新面孔,加上精心乔装,扮作江湖人士,我们都以为万无一失的,谁曾想竟会被认出来!
“念忠这孩子,你也知道,年轻气盛,干什么从来不想后果,这次给他一点教训也是好的,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娄大头领的儿子,骨头断了连着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把念忠救出来,那不也是为王镇尉您消除了隐患嘛。”
王正道:“目前镇上虽然调了些官兵去流水村对付狼患,但现有官兵也有百十人,加上官府差役和民团,怎么也有三四百人,你们也不过是这个数,若是想硬闯救人,恐怕没什么把握吧?”
姓段的汉子道:“来硬的肯定不行,所以这不是来找镇尉大人,商量个办法吗?难道,镇尉大人今晚在这僻静的厢房独自饮酒,而且打发走了所有伺候的人,不是在等我们来人和你想个办法吗?”
王正叹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这镇上可不是我说了算,镇尉也不止我一个。除非……”那汉子道:“除非什么?”王正道:“除非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镇上的兵力再调走一些,一旦镇上兵力空虚,我们救人自然就容易多了!”那汉子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怎样才能把镇上的兵调走呢?”
王正摇摇头,一仰头将杯中酒喝个干净,随即低头不语。那汉子急道:“王镇尉,你说话呀?我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不像镇尉这样既聪明又能干,我们可没什么主意。”王正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机会,你回去告诉娄大头领,让他稍安勿躁,而且一定要收敛一些,最好是隐蔽行踪,示弱一些,让镇上放松警惕,娄大公子那里,我会找他,让他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要说,一旦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刻通知娄大头领,商量救娄公子的办法。”
那汉子道:“看来暂时也只能如此了。”王正道:“你放心,娄公子这几天可能会在牢中受些苦,但只要他咬紧牙关,有我在这里,绝不会有事。此地不可久留,你赶快回去。”段姓汉子点头答应,推门出去,王正站起身,吹灭了房中烛火,也出了门。
孙尧隐身暗处,待二人走远,悄声暗行,翻身出了王正宅院,直奔石林内院,将事情经过一一告诉石林。石林听罢,怒道:“老夫早就觉得他不对劲,果然是他。老夫立刻下令,将其捉拿归案,严加惩处!”孙尧道:“大人稍安勿躁,捉拿王正不必急在一时,栖霞镇匪患多年,此时可是难得的机会。”石林道:“此话怎讲?”孙尧道:“大人,在下有一计,不妨一试。”说着,低声将计划告诉石林。石林听着听着,眉毛渐渐舒展,连道:“妙计,妙计,就这么办!”
孙尧道:“计策定下之后,石林连夜派人去飞云城请调官兵,我则速度通知张兄过来,毕竟任务奖励丰厚,肥水不流外人田……”张晓笑道:“好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孙兄,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丁宁道:“那去流水村的队伍呢?他们没去流水村,那个叫武英的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孙尧道:“我相信,王正在栖霞镇混了这么长时间,经验必然丰富,心机必然是有的,对付这种人做戏就必须做足。我想他一定会派人跟踪队伍是不是真的去了流水村,但是他如今想要行动,控制剩下的镇府差役和民团,都需要人手,他自己的人并不多,他即便是跟踪也不会太远太久,所以队伍开始的确是往流水村方向去的,但不是去打狼,而是去接应赶来增援的武英他们,而后转回来埋伏在匪徒回山的必经之地。从飞云城调来的官军虽然不少,但这些匪徒都是亡命之徒,而且为患多年,身手素质都不差,一举将之歼灭,恐怕不易,所以制定了这第二个计划。”
张晓闻言忍不住赞道:“孙兄这一手引蛇出洞、半路截杀的连环计果然精妙,哥哥我很是佩服,我再敬你一杯。兄弟们,你们不是说都要跟孙兄弟好好喝几杯吗?都敬酒啊!”众人纷纷上前。
赵宝国端着酒杯走到近前道:“孙兄弟,我就说一句,干得漂亮!我敬你!”说着,一饮而尽,然后杯底朝天。孙尧见状,站起身道:“赵兄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言罢,一饮而尽。众人齐声叫好。
接着陈璧、蒋袁等人一一敬酒,几杯就下肚,孙尧只觉腹中翻江倒海,脑袋嗡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