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军一乱,正好给了独立排机会,童观一边让王三平他们几个有镜面匣子的人过去增援,一边对剩下的人说:“赶紧把枪拿出来,跟我一起消灭敌人。”
几个新兵初始还有点手忙脚乱,但在徐德光和柳复全的帮助下,很快抽出马驮里的枪。
可是童观看到他们生疏的动作,又怕他们误伤了自己人,就没让他们去参加战斗,而是让徐德光和柳复全带他们去追击逃跑的黔军。
“记住,顶多追出两里地,立即回来。”
“是,副排长。”
等童观好不容易把受惊的骡马控制好,准备投入战斗时,战斗已经结束了,两名刚被解救的红军,被人搀扶着一起走过来。
童观连忙让人抬两只箱子下来让他们坐下休息,其他人送上水和食物,两人立即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等他们吃完,徐德光和柳复全他们也回来了,报告战果,击毙三个,逮着两个,其余的都跑了。
秦飞立即让人分开审问两名俘虏,他和童观一起询问两名红军:“同志,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其中一个说:“我们是红五十团的,我叫冯保国,是二营一连的副连长,他叫伍小军,一连的战士,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童观满脸激动的说:“我们是五十四团的,你们团其他人呢?”
听到这个问题,冯保国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疑惑的说:“你们怎么没有穿红军的衣服?”
童观和秦飞对视了一下,秦飞笑着说:“这个问题我来回答,我们的前身是五十四团独立营,因为在虻河岭战役中只有我们十一个人突围出来,营长鲁凤昌同志在牺牲前,把独立营改为独立排,我是排长秦飞,他是副排长童观。”
“那你们这些人又是?”冯保国看着明显不对的人数问。
秦飞说:“这九名同志是新入伍的。我们找到大部队,带着从恶霸宋老财家抄出来的东西,化妆成商队,一路寻着报纸上的消息追过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
冯保国彻底消除疑问,这才急切的说:“我们还有八个伤员藏在山上,我俩就是引开敌人才被俘虏的,咱们快去救他们吧。其中有两个同志情况危急,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秦飞看他的描述不像有诈,立即对童观说:“你带一班把物资藏到那边,我带卫生班和二班去救人,如果听到枪声,不要急于支援,等探明情况再说。”
“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想到这么多,就是童观也不得心里赞上一句“考虑周全”。
八名伤员藏在一处乱石堆后,并不难找,怪不得周保国要带伍小军去引开敌人。
伤员看到周保国领着一群身穿便衣的人过来,还以为周保国出卖了他们,少不得又是一番解释。
好在周保国在这些人中还算有点威信,倒也没费多少唇舌就解释清楚。
秦飞没有跟他们废话,而是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身份。
秦飞处理伤口的速度,看上去比林菲还要专业,速度也更快。
翁绣梅一边给林菲打下手,一边说:“班长,你说咱们排长咋这么厉害,小小年纪,不光枪打得好,还会做大夫!”
林菲回头瞄了一眼秦飞,抿着嘴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小鬼大’啦,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像是他现在这个年龄做的?”
“说的也是,不过都做得极好,也不知道他家里人是怎么教的,能教得这样好。”
“怎么教的?还不都是被逼出来的!”林菲用力挤出战士腿上的脓血,咬牙切齿的说,“他叔叔叫宋老财给杀了,活剥人皮!他能不恨吗?”
翁绣梅不可置信的说:“他叔叔就是那个,那个秦共……产党?”差点说出匪字,幸得改口。
“嗯,”林菲点点头,处理下一个伤员去了,留下翁绣梅在这里替伤员缠绷带。
翁绣梅一边缠一边忍不住念叨:“唉,太惨了,听说绑在树上一天一夜才断气哪!”
伤员听了她的话忍不住问:“你们说的排长是谁?”
翁绣梅努了一下嘴说:“努,就是那个。”
伤员惊讶的说:“可他太小了!怎么能当排长?”
其实翁绣梅也觉得秦飞小了点儿,可在“外人”面前,她自然得力挺自家人:“小?你要有他那能耐,你也当排长!”
“我……那他有啥能耐?”伤员直觉怀疑救命恩人是不对的,可是能听这么漂亮的女同志温言慢语,不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