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秦飞还是忍不住想关心一下林菲:“林菲,你还跑得动吗?”
林菲对他“诋毁”自己的气还没有消,闻言直接顶了他一句:“跑不动还不是得跑!谁像你那么有本事呀?大少爷!”
秦飞好心被当驴肝肺,只能讪讪的笑笑,到前方查看敌情去了。
因为衣服不够,秦飞依旧穿着绸缎衣服,腰里别着两把擦得锃亮的镜面匣子,配上有意装出来的纨绔样,看上去还真像一个军阀家的大少爷,这倒成了他的短啦!
傍晚时分,队伍从青竺镇经过,据两名黔军俘虏交待,这里是他们另一个营的驻地。
秦飞立即走上前去交涉,两名俘虏按之前交待好的站在队伍最前面,王三平和刘伟强分别拿枪在后面顶着他们。
秦飞一上去就大拽拽的说:“我们是37团的,奉上峰的命令,押送共.匪回团部。”
值班的黔军班长一看是个半大孩子,顿时产生了怀疑:“你奉的是哪个上峰的命令?这么的事情,上峰怎么会让你一个孩子来干?”
秦飞立即扇了黔军班长一个耳光,同时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团长是我姐夫,这种要紧事,不让老子干你说让谁干?”
黔军班长白挨了一耳光,心中冤枉得要死,早就听说团长最宠爱的小妾弟弟要进团里挣军功,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抬头瞟了一眼,旁边两个弟兄他都认识,想着这两个孙子以后肯定会笑话自己,不禁更加懊悔,赶紧扯出个笑脸说:“少爷辛苦了,都怪最近共.匪闹得太厉害了,上面查得紧,小的这就给您放行。”
说着冲后面的黔军大吼一声:“没见大少爷是给团座办事的么?还不赶紧把路障给大少爷撤了!”
后面站着的黔军连忙把路障拉到一边。
秦飞抬高下巴道:“算你还有点眼色,来,拿着,给弟兄们买两口烟抽。”
黔军班长连忙把大洋接过来,点头哈腰的说:“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秦飞趾高气扬的说:“不用谢,好好当你的兵,记得给我姐夫长脸就行了。”
“小的知道了,少爷慢走。”
秦飞把手一挥:“弟兄们,走!”
童观赶紧把队伍带过来。
当“俘虏”经过秦飞身边时,伍小军忍不住好奇瞟了这边一眼,被秦飞一鞭子打回去:“看什么看,死红匪!”
说着又打了周保国一鞭子:“他妈的!瞎磨蹭什么?给老子快点儿!团座还等着审你们哪。”
黔军班长看到这一幕,更是什么怀疑都没有了,看到队伍走远,把十块大洋依次吹上一口,又拿在耳边听。
黔兵甲看得眼冒精光,又不敢明示,只好扯话题说:“班长,前天不是刘连长带着人去剿共的吗,怎么变成这小子押送俘虏回来了?”
黔军班长瞪了他一眼:“要不怎么说你傻呢?连枕头风都不知道!妈的,咱弟兄们在前面拼死拼活,领功劳的却是这些吃软饭的!”
黔兵甲还在一脸懵逼,黔兵乙却“听懂”了:“没见孙连发和许四毛跟着回来了吗?肯定是刘连长派回来的,诶,行了,别管那么多闲事了,咱们有烟抽不就行了?”说完,毫不掩饰贪婪的看着黔军班长手里的银元。
黔兵甲想说那些士兵看着太眼生,可又怕得罪了班长,分钱没有他的份儿,也就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为抢在“团长姐夫”发现之前离开敌37团的防区,秦飞让整个队伍以重伤员勉强能承受为极限,一路点着火把前进。
当然,这个时候林菲他们就不用再拴在马车后面跑了,大家放开手脚,速度也提起来很多。
晚上十点,队伍终于抵达陡坪圩,虽然两名黔军俘虏一再保证这个小集镇上没有驻军,秦飞还是不敢让队伍进驻集镇,而是绕到集镇前面的山坡上宿营。
这里的地势,进可抵抗敌人进攻,退可顺利遁入山林,不像在集镇里,一不小心就会让人一锅端了。
山坡上有座小土地庙,只能容纳几名伤员,其他人就在外面宿营,有毛毡垫睡,还有棉被拉扯着盖,条件倒也不算很艰苦。
但不管遭罪还是享福,都与秦飞无关,因为他和李军正带着那个叫孙连发的黔军俘虏,连夜骑马赶回青竺镇。
好不容易离开,为什么又要回去?
当然不是闲得没事干,而是秦飞听说青竺镇军营里有他们急需的西药。
这话说来有点长,青竺镇上的大户丰家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