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连发的指点下,秦飞很快找到营长的房间。
这回终于有个像样的守卫了,可惜在秦飞眼里也算不了什么。
孙连发硬着头皮过去跟守卫打招呼,秦飞就趁守卫疑惑孙连发怎么会去而复返时,从侧面摸上去,一刀割了他的喉!
孙连发瞧得寒毛倒竖,再次庆幸自己没想过逃跑,不然只怕都不用枪,光是这把匕首他就跑不脱!
秦飞没有开门,从窗子翻进去,营长睡得正香,秦飞想先找一找,就暂时没有“打扰”人家。
秦飞在五斗柜顶上发现了盘尼西林,也不知道是营长藏东西太没有创意,还是人家觉得在自己的地盘没有人敢捋虎须。
发现容易,想不出声响拿下来就有点难了,秦飞安全,不得不“忍痛”结果了营长的小命儿,才踩在椅子上把箱子弄下来。
然后将营长的衣服包裹箱子,这样做一是保险,二是……翻口袋费时间,还不如直接连衣服一块儿带走!
秦飞把包裹递给孙连发后,又回去翻柜子,还真让他找到很多好东西,把值钱的都一股脑儿揣在怀里,又顺手把衣帽架上的公文包取下来斜挎在肩上,这才跳出窗台。
秦飞很满意孙连发通过了自己的考验,刚刚他在里面“偷”东西时,耳朵可一刻都没有闲着,只要孙连发敢露出一点儿叛变的迹象,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内做了他!
李军在外面已经等得心焦,他不是怕秦飞拿不到盘尼西林,而是怕有人偷他们的马。
好在秦飞这次一样没有令他失望,前后不到十分钟,就连人带药都出来了。
他们从小树林里牵出马,一路狂奔赶回陡坪圩。
当他们赶到时,刘勋才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了。
林菲一夜没合眼,一直用湿毛巾给他进行物理降温,可惜效果并不理想,这会儿突然看到秦飞手里拿着盘尼西林,竟一时激动得有点手脚无措。
秦飞很少看到林菲激动成这样子,觉得非常有趣,就逗她说:“你不会是不知道怎么用吧?”
林菲劈手把药夺过,头也不回的说:“我学用这个的时候,你还在山上放牛呢。”
秦飞只能讪笑,谁叫他今生确实是个放牛娃呢?
林菲那句话说出口后才想起赵团长曾经提醒她的话:“不要轻视劳苦大众,他们才是革命的基础。”
可是面对秦飞,她又说不出道歉的话来,或者就是……不想说吧,反正,就当欺负小孩子好了。
林菲按下心头那点微弱的歉意,小心翼翼的打开医药包,把多日不用的注射器拿出来。
秦飞看到林菲就像捧着一件圣物似的,想笑又笑不出来,红军的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要不是缺医少药,长征路上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可他拢共就搞到这么点儿药,对整个大部队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秦飞想着这个沉重的话题,不一会就了梦乡。
林菲给刘勋才注射完,回头看见秦飞靠着门槛就睡着了,心中闪过一丝心疼,从包袱里找出几件衣服来,摞在一起,盖在秦飞身上。
秦飞睡觉十分警醒,稍微有点动静就会睁开眼睛,待看清楚是林菲后,才放心的睡去。
不一会儿童观查哨回来,看到秦飞睡在地上,摇摇头说:“这一趟可算把他们仨累够呛了,尽围着门槛睡哪。”
林菲往门外看了一眼,见李军和孙连发两个分别睡在离门槛不远的地方,分明是放下东西即倒头大睡,不禁莞尔一笑。
童观看着林菲熬红的双眼,说:“林菲同志,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刘勋才同志才打过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菲轻声说:“我没事,多亏排长的药来得及时,不然刘同志就危险了。”
童观感慨道:“排长对咱们独立排来说太了,没有他,可能咱们也走不到今天。”
“嗯,我也这样觉得,”林菲点点头,“副排长,还是你去睡吧,我现在也不想睡。”
“不行,那么多伤员就指着你一个人,你可不能累出病来。”
“那你……”
“我跟老周轮着值班,上半夜是他守着,现在才轮到我。”
“那行,如果刘同志又烧起来,马上叫醒我。”
“知道了,快去睡吧。”
第二天,队伍都快开拔了秦飞才醒,这还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睡到自然醒,可能是因为跟林菲在一起觉得特别安心吧。
秦飞完全忽略了这个年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