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启光佩服的说:“我算是服你了,我在山上呆了那么多天,都没有看出那里有什么蹊跷,你才却了两个小时,就把人家的底儿都掏空了!”
秦飞“呵呵”的笑笑,这事儿他还真谦虚不了,放眼整个永辉纵队,横着竖着都挑不出一个侦察能力顶他一半的人来。
秦飞笑过之后,又说:“其实,我还有一种感觉,龙河崮的种种配置,好像都是针对你们永辉纵队的。”
刘景桓眉头挑了一下,颇有兴趣的问道:“何以见得?”
秦飞说:“我发现,他们重炮所对的方向,恰好是胡政委当初在山上看过的小路。”
一句话说得胡启光一脸不是一脸的,合着他在山上呆了十多天,最后却成了配合人家打埋伏的了!
童观看出胡启光面子上过不去,连忙插话说:“这回候四龙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把重炮设置在山岗南面,相关火力配合必然也是以那个方向为主,那咱们在进攻时,就可以有效避开他们的火力,把伤亡降至最低。”
刘景桓赞许的说:“这样一来,咱们就不用全部冒险从索道上过去了,我建议,把作战计划改一下,既然他们早就防着我们来进攻,那我们就如他们的愿!”
刘景桓把龙河崮示意图打开,指着一个山岗图标说:“晚上七点,我带永辉支队主力从山岗南面进攻,吸引土匪的注意力;秦飞带领两个侦察连从索道过去,破坏他们的陷阱和军事设施;童观带领华松支队主力部队从正面进攻。”
童观说:“如果这场战斗完全按预计的来打的话,应该没有我们什么事,刘司令员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们在山下撒网抓俘虏?”
刘景桓笑呵呵的说:“怪不得你跟秦飞能成为黄金搭档,原来两个都是人精。”
人精也是精,能得到别人的赞赏,总归是好事,童观也学着谦逊的说:“主要是你们把硬骨头都承包了,我们就只能放放散羊啦。”
“哈哈……”刘景桓高兴的说,“那就辛苦你们了,现在离天黑还有四个小时,你们从下游绕过河,急行军到山下去埋伏好,听到秦飞他们得手的信后再动手。”
童观问:“刘司令叫,那到时候,我派多少人佯攻为好?”
刘景桓说:“一个连就足够了,人多了,我怕候四龙命令手下拼死抵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要知道,他在土匪里头,威信还是非常高的。”
秦飞说:“既然是这样,那到时候就尽量先找机会把他gan掉,像这种搅屎棍,留着只会拖俘虏转化工作的后腿。”
刘景桓说:“如果能把他先除掉,当然就更好啦!嗯,现在,咱们来对一下时间吧,可别把时间顺序搞反啦。”
和几个领导对过表后,童观就带着华松支队大部队走了,包括骑兵连,抓俘虏是骑兵连的强项,少了他们还真不行。
因为华松支队的任务并不仅仅只是张网山上逃下来的土匪,还要负责肃清国明党军队的明哨暗探。
别看童观在会上说得很轻松,其实这个任务一点儿也不轻松,因为土匪可走的路太多,如果山上多放跑几个,可能他们这两千人还忙不过来。
童观走后没多久,永辉纵队也出发了,他们要赶在七点以前到达龙河崮南面。
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他们不用刻意隐蔽,行动速度很快。
临时营地只剩下秦飞带领的永辉纵队和华松支队的侦察连,两个连的战士都在听着秦飞讲解战术要领。
说是战术要领,其实就是把各自的任务进行分解,细化到具体每个步骤需要做什么。
华松支队的战士对这种做法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们对秦飞有种盲目信任,不管秦飞说什么,他们都会坚决照办,所以都默默的听着。
永辉纵队的战士却不太习惯,觉得管的太宽、也太死了,简直先迈那只腿都事先规定好似的,这还怎么打仗嘛?!所以都一边听,一边不时的提问。
但是随着秦飞的讲解,他们却变得越来越沉默,或者说,是变得越来越震惊,如果按照秦飞给他们定的步骤去做都还不能取得胜利,那他们就太无能了。
晚上七点,龙河崮上如约传来激烈的枪声和炮声。
听声音就知道,打枪的是永辉纵队,开炮的是土匪。
激烈的枪炮声,掩盖了索道和浮桥上传来的声音。
因为作战计划改变,秦飞把原本用来作为第三条和第四条索道的铁链用来架设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