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未开喝,人已经有些飘。
李胜义高声大嗓的在做规定:“今个儿不醉不归啊。”
李胜勇纠正:“往哪归?这回家了。是不醉不睡!”
李胜嘟囔:“都醉了还用睡?”
场面已经有些乱。
李胜义从角落里献宝似的搬过来一坛子酒道:“以前你们喝过山西的汾酒啊,杏花村啊,今天尝尝咱们辽东的高粱红。”
李胜义酒量很好,不过话说回来,这帮家伙天天舞枪弄棒的,真没谁酒量不好,靠体力也可以拼一下。
这次为了迎接兄弟们聚会,李胜义早早的开始准备,特意安排酒坊,接了许多坛子酒头。
高粱酒酒味儿醇正,这刚蒸酿出的酒头,度数最高,可以达到70度以。
李胜义在辽东可没少喝这个。他想仗着自己熟悉酒性,干倒这帮兄弟,逞一逞英雄。
李胜义拍开坛子口的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出来。大家都提了提鼻子,轰然叫好。
李胜东也去角落里提了个口袋,说道:“差点儿忘了,这是海外的黑花生。小时候咱们猜的那谜语--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个白胖子,这回是黑帐子了。这美洲花生个大,味儿香,大嫂子,麻烦让厨房给做个盐爆花生米。”
崔芸答应了一声,接过袋子,刚要走,李胜勇一下跳过来,道:“别别,别浪费了,这盐爆花生米得咱大师兄做的才最香。”
大家纷纷响应,李易接过袋子,道:“这个胜勇可说的是真话,看我给你们露两手。”
李胜义道:“大师兄你把猪肉炖粉条做了,他们谁做的都没你那个地道。”
李易道:“废话,那菜是我发明的。当然我做得最好。”
崔芸牵了李易衣袖,跟着李易去厨房,边走边说:“你再做个鱼,你第一次去我们家做的那个,要放肉皮,别忘了。那个菜你做的也好”说着,调皮的吐了吐舌尖。
李易道:“行,那趁这过道没人,先亲一个,做个奖励。”
没等崔芸说话,凌鸿端了一盘炒蒜苗走了出来。
这可算是李易一个发明,他让任月把许多蒜放清水里,这冬天里也能长出嫩嫩的蒜苗,来了尊贵客人,可以炒一盘。
李易想弄个暖棚冬季种青菜,可惜玻璃和琉璃都太贵,造价太高,有些奢侈,也算了。只好用这蒜苗意思意思。
想一想人家万历皇帝,有不止一个暖棚,冬季也能吃夏天菜,自己他还有钱,为什么做不到呢?真是有些郁闷。不过美女崔芸在身边,不一样了。可惜这个时代的美女,看得吃不得,婚前还是保守得紧。
凌鸿边往出走边没心没肝的问:“你俩做什么事,趁着没人啊?”
这一句话把崔芸羞得要死,李易倒是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对凌鸿道:“小孩子家家的,一边去~~”
凌鸿恃宠而骄,可不怵硬。一挺胸道:“哪小了?”
别说,凌鸿真有点童颜**的意思。李易还想调笑两句,又觉腰间一痛。崔芸在耳边骂道:“要死啊?做菜去。”
李易看雌虎发威,也没法打情骂俏,继续吃豆腐,只好溜溜的钻进厨房。
李府不缺下人,丫鬟侍女杂役可不少,还有向阳大院的女弟子,厨房厨师也好几个。
李易从不提倡俭朴。
他觉得俭朴是家庭贫困的人应该做的事。有钱人应该多消费,这样才能让钱流通起来,不至于埋地下长毛。按他的理论,李府用人可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李府这样的大院落,这样多人,人少还真不行。
不过今天这场合,崔芸、任月、凌鸿,都争着要表现出女主人的样子来,自然不需要别的人菜了,面子活都归了这几个人。
李易也不是第一次来厨房。厨师们虽然有些紧张,也知道李易平易近人,没有什么架子,他一来厨房,是要亲自动手做菜的,自然先给他打下手。
别说,这业余李大厨,正经有两把刷子,一会儿工夫,亲手整治了几道菜,临了,又随手拿过来两个白菜嫩心,用手撕了,放在盘子里。
拿过一个橘子剥开,自己吃了大半,剩下一小半,塞进崔芸的嘴里,把一块橘皮洗了,细细切丝,撒进盘子,又放了白糖,米醋。崔芸拈了一条沾着一丝橘皮的白菜,放进口里,感觉甜脆爽口,不由大赞李易了得。问这菜的名字,李易随口道:“没看我是用手撕的吗?叫手撕菜。”
崔芸疑惑道:“我正想问,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