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李胜智师兄,李胜信师兄,许许多多的兄弟,只要大师兄一声令下,无数虎贲会横扫朝鲜。朝鲜不过蕞尔小国,挡不住开荒团走向世界的脚步。我只遗憾,我看不到开荒团威震世界那一天了,看不到我华百姓没有饥饿,幸福生活那一天了。大师兄说到那一天,大家功成身退,他要带大家一起寻幽访胜,钓鱼喝酒,过快活日子,可惜那些兄弟里没有我了。”
李胜石一脸落寞。
陆新是重感情的人,早泪流满面道:“石头,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李胜石叹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啊,我不怕死。我死后,你们送我到京郊墓园,我要去和李胜兵师弟作伴。他死的时候,咱们才刚刚起步,什么都没有。我要去告诉他,现在咱们名下有九省之地,以后还会有更多。”
大家都静静的望着李胜石,知道这几乎是李胜石的遗言了。
李胜石望向天空的红日,脸忽然焕发出异样神采,朗声道:“大师兄曾做过《少年国说》,我时刻记在心头:红日初升,其道大光。。。。。。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国,与天不老!壮哉,我国少年,与国无疆!”
李胜石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靠在船舷,一脸幸福向往神色。
“石头!”
“师长!”
任周围的人叫得再大声,李胜石也听不到了。
甲板几百人肃然不动,向逝去的李胜石默哀。
陆新痛哭失声。
他能感受到李胜石的理想,自己一心做出蒸汽战舰,何尝不是有着相同的理想抱负?
现在的国有为青年,蒙昧已开,哪个没有这样的理想抱负?
为这理想抱负献出生命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这一晚,他知道有一万多的战士牺牲了。李胜石只是他们的一员。
方素按住陆新肩膀,把手巾递给陆新道:“节哀吧,李师长是大英雄,不会喜欢男子汉哭哭啼啼的。还要麻烦你把李师长送到京郊墓园呢。这可是李师长遗愿。”
陆新用手巾捂住脸,反复抹去眼泪,终于站起身道:“放心吧,方师长。这个任务我会完成好。我以后会造出真正的铁甲战舰,载着你们横行四海!”
方素重重点头,对陆新道:“我会向司令申请,做第一支铁甲舰队!”
陆新振作起来,他对他的铁甲舰有信心。也希望铁甲舰能带给开荒团辉煌的未来,这可是李司令的期望。
陆新安排人小心的把李胜石的遗体送往最底舱,那里处在海水下面十米深,虽然是五月,也寒意逼人。
等安排完一切,日已偏西,船只也出了急水荡,远远的,望见开荒团的战舰编队在前方。
这些战舰通过这段水路也慢了许多,被实践号追了来。
严勇对方素道:“方师长,你安心率领舰队先行一步,我和铁山肯定能保护好陆新的安全。”
方素道:“那有劳你们了,不出意外,我们在老铁山水路设伏,那条水路最适合大舰队作战,而且离大连军港近。”
方素道:“你放心,我们肯定把敌人引过去。”
实践号把快艇放进海里,送方素追赶舰队去了。
严勇爬瞭望台,赶走了瞭望兵,独自一个人,哭得稀里哗啦,泪人一般。
在人前他一直强忍着,虽然眼眶噙满泪水,很怕落下来,影响了军心。现在没人了,他可以自己哭个痛快。
李胜石对他有知遇之恩,把他从一个小兵,提拔到营长的位置。
他练武成痴,可各家武艺往往敝帚自珍,谁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家传武功。
李胜石却是杂家,不仅武艺好,几乎什么功夫都懂一些,还不吝赐教,让他的武功进境一日千里。
半年多了,李胜石几乎和他同吃同睡,待他如手足,让他怎能不铭感五内?
别人见严勇坐在高高的瞭望台,脑袋缩在臂弯里,抽搐着肩膀,算知道他在哭,也不敢来。再说来也不知道怎样解劝。
陆新不一样。
陆新对李胜石是崇拜,是敬仰,毕竟不是终日在一起的亲情。他从悲痛走出来快得多。所以他爬瞭望台,也不说话,坐在严勇旁边。
方素率领开荒团的舰队已经走远,终至看不到了。后面追兵也还没追来,海面空阔,水天一色,只有几只海鸥伴着他们。
两人坐在瞭望台,很久很久,陆新才道:“昨日咱们还和石头一起喝酒,今天阴阳永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