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反正我把钱都交给司令了,司令给我们多少利息是多少利息。”
李胜东翘起大拇指道:“高!这钱名义还是你的,可使用权是司令,谁敢找你的麻烦。”
高迎祥道:“对呗。咱们天天进钱,咋使劲儿花,也花不了多少。咱把钱存在司令那,司令还能亏待咱怎地?咱也不图什么利息不利息,起码这钱别人拿不走了,是移民第一师的。”
李胜东道:“真te:mu:d-i高!你这么识时务,我李胜东交定你这个朋友了。大师兄不会亏待任何人,你看着吧,你这个移民第一师的师长官职应该升了,大师兄肯定要给你个黑龙江将军一类的,军长衔妥妥的。以后整条黑龙江一带的移民,可能都归你负责了。”
李胜东太了解大师兄了。凡是立了大功的,捐了巨款的,大师兄会把多得是的官帽子随便甩出一顶,然后戴帽子活越来越累的人还要感激涕零。
李胜东也弄不清楚为什么有些人放着逍遥自在不享受,非要戴一顶官帽子找罪受呢?如那个王蹇是。
老医常说体虚要补,缺啥补啥。难道这是当官的想搂钱,有钱的想做官的真谛?
高迎祥乐得嘴快咧耳丫子了。自己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列祖列宗显灵啊。百个移民师师长,那么几个军长,军长哪是那么好当的?
看看那几个军长,哪一个不是江湖泰山北斗?以前他这个小字辈给人家送礼拜门子,人家见不见他都两说着。难道现在自己也要进步到军长这个地步了?那可是将军衔了。
自己曾经听民军司令周云泉说过,他们民军军长,至少能做地方一个按察使。
按察使多大的官?三品啊!能管一省刑名监狱什么的。开荒团应该叫警察,管一省的警察,想一想让人激动。
他高迎祥一个马匪,没事走私最怕遇到衙役。现在摇身一变,不是坐大牢的主,是做大官的人了。这怎么做梦似的,这么不真实呢?
高迎祥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疼!高迎祥决定赶紧把祖宗龛立,焚香祷告一番。小时候爹妈总骂自己不成器,现在咋样?儿子有出息了,有大出息了!
对了,过两年得找机会回老家一趟,摆他个三天三夜流水席,请那些十里八村的人来看看,当年他们黑眼白眼看不的高大个子,现在你们高攀不起了。
这也亏得李胜东提醒了,不然万一犯了错,把祖先攒的福气用尽了可不好了。
这一天晚高迎祥搞了几样野味,真诚的请李胜东喝酒,唠唠知心话。李胜东也觉得高迎祥可交,而且这个人立下勇闯黑龙江的功劳,再不差钱支援大师兄移民大业,这样人肯定能位的。
酒酣耳热,高迎祥叫过来伺候他们饭局的半大小子道:“枣儿,过来,认识一下李师长,给李师长磕个头。”
这个叫枣儿的青年伏地要拜,被李胜东一把拉起,笑道:“老高你喝多了,咱们开荒团平时场合行个礼行。”
高迎祥醉眼迷离道:“那是平时,这个头得磕。咱哥俩好,可是我知道你们军队有规矩,不许拜把子,咱不说了。枣儿这个小子我喜欢,如同我的孩子一般,那也如同你的孩子一般,对不对?”
李胜东觉得高迎祥真喝多了。高迎祥三十二岁,把十四岁孩子当子侄没问题。自己二十三岁,媳妇都没娶呢,把人当子侄?这是不是过了?
高迎祥看出了李胜东的尴尬,哈哈大笑道:“你会错意了,这个孩子伶俐,你看忙前忙后的有眼力价吧?”
李胜东点头道:“这几个月我看他总是跟着你,眼里有活,腿也勤快,是不错。”
高迎祥道:“我想这个孩子拜你为师,你说该不该磕头?”
李胜东摇头道:“老高,别的好说,拜师可不成。你也知道,咱们一帮师兄弟其实都是大师兄带出来的,什么练兵打仗化地理,都是大师兄一点一点教的。咱们和大师兄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大师兄没徒弟,我收了一个徒弟,你说过分不过分?说不定为这事挨骂挨打都可能。诶,想来你们也知道大师兄笃信‘棍棒出孝子’,对咱们师兄弟那真是一点儿不客气。”
高迎祥叹口气道:“我也想有个人用棍棒教训我呢,可惜子欲养亲不在。我可不是故意难为你,这个孩子有几分异,我说了,保证你大师兄也会高兴你收了这样一个好徒儿。”
李胜东忽然有了兴趣。
自己走南闯北见得多了,有几个人担得起“异”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