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义看到契科夫的时候就觉得眼前一亮:有意思,很有意思啊!
契科夫正领着上百人,跟着开荒团教官学中国话呢。
李胜义记得大师兄李易多次讲过,要资源共享,把世界上最优美的汉语和汉字推广到各国,争取让全世界都学到博大精深的汉文化。
当时师弟们许多人不理解,提出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不是应该自己独享吗?李易总是笑而不语。
终于有一日问急了,李易骂道:“一帮糊涂虫!这么难写的汉字,害得我经常写错别字,不难为难为别的国家不是便宜了他们?”
李胜义觉得大师兄说的对啊!
这些汉字笔画太多,许多字他都是能认不能写,一写就要丢笔。大师兄的意图很显然是要把外国人大好的学习时间都浪费到学这些方块字上,这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所以现在他看见这些沙俄战俘学汉语,当然很高兴:老子不折磨你们,就让汉字好好折磨一下你们也好。
李胜义不知道,他的大师兄李易其实就是被英语折磨得苦了,才想出这个缺德主意。暗暗打算要用难学百倍的汉语去折磨其他国家。有福同享做不到,有难同当总可以吧?
祖可法正监督课堂纪律,见李胜义来了,忙迎了上去。
李胜义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扰教学。带着祖可法拐了个弯,到了另外一个拐角问道:“可法,这些人都是愿意归顺我们的?”
投降和归顺是两个概念。战场上事不可为选择投降不稀奇,但是投降了不等于转变了敌对的心态。所以后世许多国家甚至军规里都明确写明什么情形下可以主动投降。
但是做了战俘不等于归顺。沙俄不仅和开荒团国别不同,人种也不同,李胜义觉得这事还是应该慎重。
祖可法解释道:“军长,他们都是愿意归顺的战俘。这里有一半是契科夫的死党,还有一半是愿意归顺咱们的。现在教官在教他们汉语,教他们明白天下一家的道理。他们主动投靠咱们才是真正爱自己祖国,可以让自己国家免于生灵涂炭,还能一天天富强起来。”
“归顺咱们能说出这么多好处?”李胜义眼放异彩,连连赞许道:“不错,让那些指导员政委什么的齐上阵,好好开导开导这些沙俄人。”
得到李胜义认可祖可法大喜。
打铁趁热,祖可法提议道:“军长,您看把契科夫给我,我现在就成立一支附庸军咋样?他们可都很有战斗力。”
李胜义思考一下,神色慎重:“你怎么折腾我不管,不过首先要保证他们不会反咬咱们一口。”
“这个是自然。”祖可法一脸喜色。他的部队战斗减员多,又得不到补充,这些俄军训练有素,真归顺了可是一大战力。
祖可法问道:“军长,人数有限制吗?”
李胜义道:“如果确实证明这些人可靠,能增加咱们战力那是好事,当然没限制。至于宣传教育,你拉多少人听课都无所谓。”
得了李胜义的指示,祖可法就下了心思,仔细分析契科夫挑选出的人为什么选择归顺?这些人和其他那些俘虏的区别是什么?
还别说,很快祖可法就总结出了共同点——那就是不满。这些人有的是对工资太低不满,有的是对上级打压不满,有的是出身贫苦,对阶级压迫不满。
国家也好军队也好,不可能达到所有人都满意。这些不满的人当然不愿意为统治阶级效忠。如果有更好机会,另寻开荒团这样门楣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
祖可法得出这个结论,就对契科夫面授机宜:要优先选择对沙俄不满的人来做工作。
契科夫死心塌地跟着开荒团干,自然言听计从。于是开始按祖可法的提示,从上万的俄军战俘中有目的的寻找。
李胜义下定进军沙俄的决心后,也觉得自己实力不足。
尤其几次兵临伊尔城下,发现这座冰城真的太坚实。就算军部的野战炮轰上去,也就是掉些冰碴。
明知道城内士气低迷,实力此消彼长,自己占了上风。只可惜就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李胜义不知道,后世二战时候,德军何等强悍,武器更是比这个时代先进许多。即使这样,面对莫斯科的冰城也无能为力,他的这点儿火力哪比得上德军?能炸开伊尔城才是咄咄怪事。
这些日子李胜义仔细研究米沙的供词,发现沙俄真是个大国,而且貌似不弱。
这就让他收起了骄矜,派传令兵通知李胜智:这个冬季不要急着来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