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皇城上空飘扬着崭新的天极龙旗。晨曦中,无数金色的旗帜在风中招展,仿佛在向天下宣告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宗邺文登基为天极陛下的消息,如同一阵疾风般席卷大殷内外。京城街头,百姓们结队庆贺,茶馆酒肆中议论纷纷。然而在这片欢腾的表象之下,一场静悄悄的权力洗牌正在上演。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权贵们,此刻正在各自府邸中揣测着新朝的风向。
登基大典后的第一个清晨,宗邺文站在天武殿的龙椅前,看着殿内镶金嵌玉的柱子,想起父皇临别时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轻抚龙椅扶手,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御书房内,宫人们屏息凝神,只听得毛笔沙沙的书写声。
很快,一道震动朝野的诏令传出:
"朕继承天命,蒙太上皇之重托,凡大殷之政,皆以安天下、强国本、除弊端为首务。即日起,整肃朝堂、清理地方,凡涉贪者,无论宗室、勋臣,一律严惩。"
这道诏令虽仅百余字,却如同一记惊雷,在朝野间激起千层浪。大殿内外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有人面露忧色,有人暗自庆幸,更有人悄然擦去额头渗出的冷汗。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文武百官就已在天武殿外列队等候。秋日的寒意让人瑟瑟发抖,但更让群臣心中发冷的是即将到来的风暴。
当宗邺文着明黄龙袍、戴通天冠步入大殿时,群臣齐声高呼:"吾皇万岁!"回声在宏伟的殿宇间久久回荡。然而,新皇平静如水的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宗法司正司何在?"宗邺文的声音不疾不徐。
"臣在!"一位身着紫袍的中年官员快步上前。
"传朕旨意,即刻查封宗邺晟府邸,凡与其勾结者,一律革职查办。"
话音未落,殿内已是一片哗然。只见宗法司正司领着一队锦衣卫快步离去,他们的靴子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仿佛敲打在某些人的心头。
一位年迈的亲王颤巍巍上前:"陛下,宗室世代功勋"
宗邺文冷冷打断:"宗室为朝廷屏障,理应辅佐国家而非争权夺利。今日朕所为,正是为了宗室百年根基。"他的目光扫过殿内,"朕不会容忍任何僭越之举!"
定远侯府。
这座威震朝野数十年的府邸,此刻也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老侯爷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捧着圣旨,满脸的不可置信:"交还封地?这这"
殿前,定远侯试图据理力争:"陛下,先帝在时"
"大殷江山,岂容偏私?"宗邺文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侯爷,朕知你忠心,但时代不同了。"
午后的内阁,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地上。陆从谨、沈清风等年轻官员正襟危坐,聆听新皇训示。
"诸位爱卿,朕倚重你们,正是看中你们的才干与忠心。望诸位不负朕望,为大殷开创新局。"宗邺文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陆从谨拱手道:"臣等必当竭力效忠,为陛下分忧。"
江南水乡,烟雨蒙蒙。
宗清婉一身素服立于雨中,看着锦衣卫将一箱箱账册搬上官船。这位大殷第一位女巡察使的眼神中,透着不输男儿的坚毅。
"大人,又找到一处隐匿的私库!"一名锦衣卫快步来报。
宗清婉点头:"查,一处都不要放过。"她转身看向被押解的盐商,"诸位,这些年的好日子,该到头了。"
码头边,几艘货船正在被彻底搜查。间谍们递上的密报显示,这些表面运送瓷器的商船,暗地里却与南越勾连,走私军器。
"大人,发现了!"一名官员激动地挥手。
宗清婉走近,掀开货箱上的丝绸,露出下面闪着寒光的刀剑。她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金秋的草原,一望无际的金黄中,一支庞大的马队正向京城进发。马背上驮着的不仅是贡品,更是草原各部落对新皇的敬畏。
潮湿闷热的安越州,当地贵族们正在一座幽深的庭院中密谋。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宗清婉派来的暗探早已混入其中。
"这位新皇,不简单啊"一位安越州贵族摇着羽扇,意味深长地说。
驻守边关的将领收到密报,昭明国的商队正在减少,边境的气氛诡异地平静。这种平静背后,究竟酝酿着什么?
紫霞宫内,青松翠竹掩映。
宗邺文踏着晨露前来问安,远远就看见父皇正在亭中品茶。阳光透过竹叶在他苍老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