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有庾家,便先莫要轻举妄动。”
韵文细细地看着这立在大殿中央,那?纠缠着的二人,似乎摸出来了些事儿。
方?才?李璠来将她们一众人“绑”到未央宫时,他说的那?道圣旨在四房夫人殷茵的言语中并未展开来。
想?必那?卷锦缎圣旨,自始至终,上面当是一片空白的吧。
倘若真是?皇后要设宴,宴请众多世家女眷赏花赏雨,大可以用皇后的凤印,又何须劳烦陛下写一道圣旨,这未免太过?大题小做了。
韵文这般想?着,眼里瞧见庾皇后依然是冷着一张脸,让宫女将庾思晚带到未央宫的偏殿去,让人好生替她梳妆更衣,复又是?满脸的麻木不仁,直挺挺地往主位方?向走去,没来由地想起了那日自己和庾思莹一道在长乐宫外面时,看见的与庾思晚偷/情的人。
她心里有根弦,忍不住颤了颤。
温家二房夫人的血淌了一地,大伙儿闻习惯了也好,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也罢,这会儿也没人去在意那?身子已经凉了的人了。
直觉告诉韵文,今儿她们应当是出不了这个未央宫了。
这宫里?,怕是要乱了。
陛下怕是要出事了。
护玉金墉(一)
庾皇后让人将庾思晚带了下?去, 这会儿是放空一样地目视前?方地往回走
脚上忽然踢到什么东西,她低下?头,看见自己一双锦绣履的面上染了红, 踩着地上的华衣锦缎,让她踉跄了一下?, 险些将她绊倒。
似乎是觉着有?些碍事儿, 她将这拦路的往边上踢了踢, 那剑柄生硬地摩擦地面的声响刺得众人心?里?发凉。
那温家二?房夫人的身子愈发扭曲僵硬, 原先?倒地时那惊恐的面容此刻愈发瘆人。
这偌大一个未央宫的大殿,里?头站了二?三十个世家女眷, 这会儿没有?一个敢喘大气儿的, 沉默地目送着庾皇后终于又是扶着把手,坐回到主位上。
庾思晚这会儿也更好了衣出来了。她一眼便?瞧见了那睁着眼倒在血泊里?的妇人, 面上只是略微闪过一丝诧异, 便?不再?去看她, 只是提着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