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这?十多年,身子倒是不曾养得多好,心眼子倒是养了许多啊。”
羊烨不耐烦地皱着眉,却也因着那正抵着自己喉管的利刃无法轻举妄动?。“宁昭叶,我羊家可与?你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怨,你今日威胁我,是觉着你们宁家踩着羊家送的脚踏石,一朝得圣恩,就要翻脸不认人了?你别忘了?,你们宁家镇东将军府的荣华富贵,可都?是我们羊家的提点。”
宁昭叶听着他嘴上的威胁,嗤笑一声将那利刃愈发往羊烨的脖颈处贴近了?几?分。“荣华富贵没了?就没了?呗,我们宁家就没当过什么百年世家,家里勾勾绕绕的人又不多,不过?是过?回以往的日子,如何就要贪恋钱财权贵了?我们又不是你们,把那些个什么为人君子什么道骨清风看得比一条命还?重。”
她嗤笑着往前动?了?几?步,那锋利的剑刃也就顺着羊烨的脖颈,往前滑动?几?分,寒铁所经之处往外沁着丝丝密密的血珠。
“我父亲在战事前线浴血杀敌,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在这混乱凄厉的乱世之中,给那些平白无故受牵连的百姓们一方平安苟活的日子。他曾同我们说,多杀一个敌人,便能多给可怜的百姓们一日安稳生活。四中郎将大人既然如今也是身居武官之职,不妨想一下,为何这乱世经久弥日地打着仗,战火通天死伤惨痛,可依然平息不下来?”
宁昭叶的眼里满是恨意。“是因为你们啊。”
“因为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手上握了?那么多权贵的人,想要从中牟利。”
“什么天下以百姓安居乐业为乐,什么为人君子需以道骨清风,什么治家治国礼乐不可废,你们自己听听看,这是多荒诞呐。”
“每一个真正想要为了底层百姓生?活富足的忠臣,大多都?触犯了?你们众多百年世家的利益,最后不是死在金墉城里,便是死在流放的路上,亦或是死于敌军的刀剑之下。而这?里面有?多少你们的手笔,有?多少又是你那今日已经死在了王敦剑下的羊玄之的功绩,四中郎将大人,你可有去仔细数过吗?”
羊烨垂下眼,看了看脖颈上的剑刃,又抬起眼,看着站立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