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看来,这群无事享清福吃空饷的神仙就该保护他们,就该天下太平。
舆论压不住,就连几个知名度稍高一些的新闻社都跟着搅混水。碎尸案跨了好几个哨兵事务所的辖区,经手的人又多,没人知道是哪个孙子透露的消息。
压力给到了渝州基站这边。
基站反应很快,他们刚全网发公告说正在调查,紧接着铁山所两扇大门又一次摔得直晃,陆千里拧着眉头闯进来,直着嗓子吼懵了一群人。
“楼上那几盆花看看死了没快搬下来!档案都收拾干净摆整齐!老齐你回去把衣服好好洗洗,黢麻黑像你妈个烧白样——手上的事都放放,燕宁总站来人视察,下午就到!”
空调瞬间不管事了。内勤楼里一片抱怨,也分不清都是谁在叫。
“不出事不晓得我们铁山所!”
“别个姓赵的家里都快打出人命了,下午就得调解!”
“小学明天还约了安全教育!”
“刚报过来说公交站有人钱包被偷了,我要出外勤!”
“外勤带我一个!”
陆千里无奈:“莫说了,外勤的走,其他人快去收拾!”
禽兽共走,鸟雀齐飞,垃圾同灰尘一色。
祁连哪见过这阵仗。
从来都是他跟着站长或者司晨去视察基站,屋里干净整洁井井有条,屋外一个个壮汉笑脸相迎,谁知道迎接领导这么麻烦。
他突然就有了种赎罪似的使命感,紧跑两步加入临阵磨枪的大军。
在一片叫骂声里,祁连搬着花扭头瞧了下萧山雪。他垂着眼睛整理几个调解的记录文件,仿佛不仅是个小哑巴,还是个小聋子,燕宁总站这四个字对他毫无触动。
楼上三个房间里的六盆花死了两盆,还有一盆半死不活垂着脑袋。他正准备找人问问怎么办,却突然被陆千里搓着手叫住拉到一边,神色鬼鬼祟祟。
“小祁,你认识司站不?”
祁连憨里憨气一擦汗,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话只说半分。
“认识,司站带我出过几次任务。”
“哟,认识啊,”陆千里似乎有些紧张,抄着手道,“这回的事儿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风声,你看咱们这儿多久也不来一次视察,咱们也没经验……”
“没事儿陆所,”祁连笑道,“司姐人很好,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