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拘小节,估计就是舆情她得下来掌握一下情况,其他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祁连说得十分肯定,看他的样子心里有底,仿佛来的不是司晨而是他亲妈,要陆千里放一百个心。
老陆先是点头,紧接着啊了一声。
“司站是女领导啊。”
“是。”
他不知为什么变得更紧张了,或者说这个年纪的男人看见在高位的女性都会觉得紧张。
“这样小祁,你去跟李牧莎说一声,让她多搞几盆花来。”
其实花对司晨来说就是烟灰缸,但祁连不好拂老陆的意,爽快地领命而去,又被李牧莎喊去了后头山上临时挖几棵像样点的植物埋进空花盆里。等两人一身土抱着“花”回来,内勤楼已经变成了一个适合领导看的整洁样子。
萧山雪不知道被谁使唤去踩着梯子擦门上方的通风窗,虽然领导根本不会往那儿摸。好不容易一屋人消停下来,司晨的车堪堪停到前院。
老陈老陆赶紧带人夹道欢迎。
大半个月不见,司晨那副精英相变得更纯粹。她的妆容大气精致,新接的睫毛让她看起来妩媚而不好惹。这个身材不算纤细的女人穿着及膝长的一步裙,踩着十公分高跟鞋,在铁山所的台阶上健步如飞。
路过祁连的时候她脚步一顿,狐狸眼扫过来嫣然一笑。
“胖了啊。”
“没有没有,司姐一路辛苦。”
祁连敷衍,可司晨并没有离开。
“在这儿待得舒服呢吧?”
“疏于锻炼,疏于锻炼,”祁连傻笑道,“铁山所伙食太好。”
司晨眼神瞟过两个满头大汗的老头子,又给了祁连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陈所陆所待你好,别天天躺着,别惹祸。”
“不会的不会的,”祁连道,“我惹祸也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啊。”
司晨点点头,打完哑谜扭头就走,进了办公室跟陈文广聊碎尸案的事儿去;院子里的哨兵们面面相觑。
火锅局
祁连跟燕宁站的人熟不奇怪,但司晨的话实在废得诡异又不合时宜,出现在这儿有些太着急了。
祁连担心被旁人拉着问,看会议室大门一关,转身拽上昏昏欲睡的萧山雪溜之大吉。两人刚窝在工位上瘫着吹了会空调,脑袋旁边的窗户上传来叩叩声。
陆千里站在窗外对他们招了招手。
司晨问过案情,说要见见那个捡到碎尸脑袋的人。陆千里早觉得小可怜萧山雪在燕宁站受欺负,怕他见了司晨被刁难,于是干脆把祁连一起拉过去。
会议室里空调功率大,格外凉,萧山雪就算穿着长袖衬衫也还是打了个哆嗦。陆千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娃儿怕得发抖!
老父亲的慈爱让他莽莽撞撞开了口。
“司站,这孩子打来了这儿一句话都没有,您看……”
“你说的小哑巴是他啊?”
这显然是认识了。
司晨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萧山雪几轮,萧山雪见了她也没有反应,眨了眨眼睛,像是透过她看着背后的柜子,气氛诡异而安静。
司晨倒是宽容,没急着问案子的事儿。她说着一口方言调转矛头,对陈陆二人柔柔地兴师问罪。
“这娃儿是受伤下来的。不是说那脑壳在悬崖还是陡坡底下发现的吗?怎么让他捡去了?”
“啊这……”
司晨先发制人,陆千里一时语塞。
真没给他们穿小鞋啊!
且不论不能欺负战斗英雄这码事,老陆压根不觉得这两个孩子是戴罪下放,更不敢头一天就敢派人家跳崖。
可萧山雪自己冲下去,他怎么拦?
司晨虽是半开着玩笑,却让两个老头子听得冷汗直冒,像是两个幼儿园老师,正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家长。
“陈所,陆所,年轻人就是毛躁,这两个娃儿才刚来,”司晨全似在聊天,开明极了,“他俩散漫惯了,还得麻烦二位慢慢教。”
铁山所两人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
两个年轻人是真的有背景。
可有背景来这破庙兴风作浪做什么?
老陆败下阵来,老陈犹豫着张了张嘴。司晨好整以暇地喝茶,可一边祁连突兀地开口接了话。
“司姐,你也知道他不信任别人,看见人头直接冲,陈所哪儿拦得住?为了把他捡回来,还是陆所把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