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似的转,窗边工位上也看不出一丁点异常。
可祁连分明知道里头一定有问题。
若是地塔真的控制了整个铁山所、等着瓮中捉祁连,这些哨兵不可能演得如此自然。除非他们用什么方式胁迫了陈文广,让他不得不瞒着众人把祁连和萧山雪钓来,然后一拥而上把他们控制住。
当然,这只是笨办法。祁连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且不论顶级哨兵和顶级向导压根不好对付,一拥而上跟铁山所的人硬碰硬并不明智。地塔也可以用相同的方式控制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抓走。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这群不知情的哨兵一起站在断头台上,以此相逼。
冷汗和热汗一起流,祁连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脱水了。
底下的树丛里未必没有埋伏,但祁连没有萧山雪辅助,仅有的一点点向导能力只能用于自保,贸然用精神触丝去摸只会打草惊蛇。铁山所固若金汤,他跟屋里的人联系不上,唯一的办法就是孤身犯险,亲自进去看看里头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
左右他身边没有萧山雪,地塔的人不会贸然行动。
祁连打定主意,顺着小径摸回不远处的公路,他要顺着主干道从大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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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铁山所前院二楼办公室。
陈文广被捆在椅子上哼哼唧唧。莫林背对着他看着满墙的监控画面,拿着通讯终端百无聊赖地往天上抛。
“好汉,”陈文广服软道,“打从我进办公室你就捆着我了,你看我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了,也打不过你,你松松绳索要得不?”
莫林权当没听见。
“好汉?好汉!你这也怪不得我啊,”陈文广道,“我是按照你的要求说要他们半个小时之内来,可是今天太阳那么大,腿长在他们自己身上,你对我一个老头子发火有啥子用嘛?”
莫林听了这话,侧着头冷若冰霜地看了他片刻,极突兀地一笑,对他啪地把通讯终端扣在桌子上,紧接着把空调调低到十几度,开到最强风正吹着老陈的脸。
老爷子猛地一闭眼,打了个哆嗦。
“是啊,我对你发火没用,晚辈怠慢您了,嗯?”
莫林缓步踱过来,踩在他赤着的脚背上,硬底军靴用着劲碾。老陈刚想呼痛,半个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