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吻他的时候拔掉了他的发簪,扬手丢到一边。
如瀑黑发披散下来,把两人关进幽暗温暖的深梦里,那是萧山雪给他的保护,而他也在那一刹那攻城略地。
契合是痛苦的,可紧随而至的就是极乐,黑发飘在海面上随着雷霆颠簸,萧山雪弓着背,脊梁骨像是要破茧而出,捋下去仿佛能顺着摸到一只毛茸茸的尾巴。他被钉死在自己的高台上,一把火烧到心口,无处借力,又不敢把一切都交给祁连担着,只能在膝盖的酸痛中揪紧了那张薄薄的毛毯。
可祁连不急着放他进入那个只需要随之飘摇的梦里,他在千百次的深吻中把他按在毯子上,打后边攥着他双手,像神明审判信徒的不洁,却又要他的忠诚和苦难。萧山雪一侧太阳穴抵着毛毯,下边是碎石和泥土,疼得紧,不知什么时候祁连伸了只手过来垫着,顺便捂住了他的眼睛。
那一下好重。
每一下都好重。
萧山雪喘不上气,可祁连还扯着他索吻。每次累得半死还不吸取教训的人是他,快被吃掉还要煽风点火的人也是他,他最能识破祁连傻兮兮的大狗伪装,也最容易忘记他是头狼。
“我——我——”萧山雪求饶道,“我不、不行——”
祁连在暴风骤雨的间隙中凑到他耳边。
“弧旌又老又丑都能把你欺负成这样,还敢要祁连?”
萧山雪根本听不清,他看见了自己锁骨上的牙印,紧接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狼狈地咳嗽:“我不行了,哥哥,我真、真的不,饶——”
祁连怕他肺伤发作,慈悲地容许缓一会儿。可萧山雪在他这儿永远都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熊孩子,眼角的泪还没拭干净,他就翻过身来,搂了祁连的腰。
“不行,”他红着脸小声说,“我还是要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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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
劣性撕咬
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
祁连用最后的自制力没把场面变得太难收拾。虽然萧山雪有点不尽兴,但他似乎累了,懒趴趴地向他讨热毛巾和水。
两人折腾了半宿,几乎是相互搀扶着滚回草席上,萧山雪昏昏沉沉,脑袋一沾祁连的手臂就睡着了。祁连抱着他也觉得睁不开眼,刚想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