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算怎么处理?”
祁连拍拍他的腿暗示他别多想,接着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丢给无常,对方稳稳接住,情绪调整得快极了。
“借刀杀人,这个锅让加西亚背。”
无常掂了掂刀子,说:“那个醉鬼?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够呛想得起来了,怎么听你的话?”
“不需要听话,让他手上沾血就行。莫林正对这批新人不满意,给他个理由换人。”
“这么说,让杀过人的匕首去他手里就行。”
“对。”
“他们没有法医?死后伤很明显的。”
“巧了,那个法医刚被我搞下去。”
“……牛的。”
趁着无常琢磨手段的功夫,祁连看萧山雪腿蹲麻了心疼,把莱顿的尸体踹远一点,说还有时间,要不要坐一会儿。萧山雪也不客气,伸直了腿居然直接往人怀里一窝,就趴在肩膀上玩他的头发。
无常想到哪儿全忘干净了,只能卑微地撑着额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就听祁连毫不诚恳地解释:“我家小朋友前段时间受了大委屈,我们俩也很久没见了,你体谅下。”
“我觉得我现在大受委屈,”无常自闭道,“你潜伏就潜伏,怎么变不要脸了?”
“我要脸总有人欺负我。”
“打一架吧,我要是阎王我现在就要跟你打一架。”
“打吧,别打脸就行。”
萧山雪和无常齐齐愣住,就听祁连道:“加西亚酒品不好又爱凑热闹,咱俩打一架,搞点动静把他吸引过来。一会儿让球球先撤,你是莱顿的新人,我又听命于莉莉安,咱俩闹得不可开交搅混水,正好能把帽子扣在加西亚头上。”
无常眯起眼睛思索片刻,说:“路线没问题,但你怎么保证他先过来?”
“他今天就是指着喝醉来的,你把他叫过来敬酒,放在门口。”
“刚刚你没来的时候他跟莱顿大吵了一架,我过去干嘛?再说了,万一有人跟着怎么办?”
“这样事情更好办了,因为不是你找他,”祁连挑着嘴角,用下巴点了下莱顿的尸体,“是你老大找他,至于是道歉还是做别的什么,那当然是活人说了算,对吧?”
无常看着他的脸不寒而栗。那条好脾气不伤人的狗真的露了獠牙,从前的顺毛和温和仿佛全是假的,这让他骤然担心起祁连会不会记自己当年竞赛里的仇来。
但是瞧他抱着萧山雪的样子,又不像有什么攻击性。
无常恍惚着,他本来有一瞬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他本来是抱着救场的心思来的。祁连好脾气没短板,本来最擅长团队合作,让他单兵虽说风险不大,但说到底谁都不放心他会不会一时心软酿成大祸。
是恶意。
从前他对谁都没有恶意,演习打伤了人都要心虚兮兮地去道歉。他们都知道他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嘲笑他光有本事没有胆量。
他刚刚才下令动手背上一条人命,现在要搭第二条了吗?
“你……什么意思啊?”
祁连揉着萧山雪的脑袋避免他抬头,边天真烂漫地说让他背个锅而已啊你想哪儿去了,边从小腿旁边的口袋里摸出了两粒药抛给他,然后做了个口型。
头孢。
无常觉得喉咙有点紧。
“你好像变聪明了,之前你都让我自己想办法的。”
祁连嘿嘿傻笑:“单打独斗这么久,不靠自己靠谁啊。”
无常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面小镜子,背后写着一个“好”字。他瞧了瞧自己的脸,又递给祁连:“又到拼演技的时候了,我真的不想演泼妇啊。”
“我是泼妇,我挑的事。”
“那我呢?”
“路边被泼妇踢到的狗吧。”
无常说你真行。
祁连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被真情实感地丑到,愈发不知道萧山雪是怎么下去嘴的。
再稍微抱一会儿就得行动了,一会儿萧山雪得从楼上走,无常借着敬酒给加西亚下药并把他骗到楼梯间,他扶着莱顿的尸体假装扭打,然后借着加西亚的手把莱顿扎成筛子,两个人死无对证,就除掉了两个最大的障碍,扶尼克上位。
可萧山雪突然说:“我不同意。”
祁连和无常对视一眼,解释道:“没事的,都是自己兄弟,伤不着。”
“朱鑫、小泉,再加上莱顿,连续倒了这么多人,每一个又都与你有关,再蠢的人都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