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明智。
莫林就算了,他是疯子;这群人到底怎么想为什么要来?莫林到底是靠什么稳固这一切的?
真的是他这摇摇欲坠漏洞百出的哨向体系吗?
祁连用本能开着枪,大脑飞速转了起来。莫林是个极度自我中心的人,他所有行为的第一标准就是他自己好恶,何况靠狠戾能打天下但治不了天下,二者结合他不可能长久立于不败地位上。
莫林自己已经玩够本了,其他人何必跟着他干。
祁连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之间一定有共同点,这关乎莫林能组起来这个自爆局的根本动机。
又或许莫林早就告诉他了。
那个信息系统。
阎王终于喊了换弹,根据祁连的开枪速度他也最多还有两分钟就能换下来。他迅速吼了一声让夏真上大弹匣,他需要检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阎王听见他喊,多年合作的经验让他迅速判断出了祁连的意图。他居然从背包里掏出弹鼓迅速换上,没等祁连要支援就补了上去。
“无论你要做什么,快去,”阎王说道,“我也觉得不对劲,最后的问题一定会出在这个房间里。”
祁连一点头,起身就跑,三两步冲到显示屏前调出信息数据,飞速浏览起来。
这时候莫林突然笑了。
因为有东西堵了嘴他笑得极其扭曲,他发不出来哈的声音,就只剩下啊。那种夹杂着快意和恨意的声音让另一边的女人也哭出了声,一样是啊啊作声。不同的声音吵得祁连头疼,而结合哨兵的狂躁也显然影响到了萧山雪,他在背后抑制不住地咳嗽,腿上的血因为肌肉抽搐又一次汨汨流淌。
看下去,看下去!
那个名字里有de的人有个偏瘫的妹妹,偏瘫十年,是个向导。
雨果·凯恩,母亲离开他是在七年前。
芭芭拉·王,失败的婚姻,丈夫是个研究员,七年前离婚。
这一栋楼里百来号人,六七成都经历了家庭的变故。他们的家人或者死亡,或者重病,算来现在二十来岁的基本都是向导,出事至今都是十年左右;而年龄稍大的出事的时间点则基本都集中在七到五年,当时发生了什么?
十年?十年前人们在干什么?五到七年前又会有什么事情把这么多普通人掺和进来?
然后祁连听到背后芭芭拉说:“你在救他的命。”
雨果说:“是的。”
芭芭拉又说:“拯救,这是一种美德,和原谅一样。”
雨果说:“人一辈子能有一种美德已经很不容易了。”
芭芭拉说:“我觉得我还是更恨我的丈夫。至于他,我已经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感谢了。是他把我们推进地狱,但也是他给了我们机会见到那个魔鬼。”
雨果说:“你能想通就很好,互助会的家人们也会开心的。”
互助会?什么互助会?
祁连正纠结在这个时间里差一点就能想通,接连跳出的奇怪对话和奇怪信息瞬间打乱了他的思路。可这时候夏真说弹匣撑不住了,让师叔稍微顶一阵子。
“敌人见少了,我换好马上来!”
祁连直接把弹匣拎了过来,说没事儿就在这里换。夏真应声下枪上弹,阎王那边也喊着说自己这边还有两分钟。
这一刻,枪声、笑声、哭声、吼声掺杂在一起,精准地掩盖过了房间中央最关键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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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波澜
后边就谈恋爱!纯谈恋爱!
he的!过了下一章再刀我是狗!
他真没死
雨果站在萧山雪身前,他低声道:“白雁。”
萧山雪睁开眼睛,茫然的视线在虚空中对焦半天,终于看到了他。那是一个比“普罗大众”更普罗大众的人,平平常常的样貌,平平常常的体格,说话的声音语气也带着一股子长期屈居人下的隐忍。
莫林一定会瞧不起这样的人,但祁连不会,萧山雪也不会。
“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吗?”
萧山雪愣了很久,然后摇头。
雨果笑了一声,说也是,你怎么会记得,恐怕你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吧。
萧山雪这次慢慢地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他瘦得孱弱的身体向前弯着,头发垂在脸颊两侧。他没有露出任何可怜的表情,只是慢慢地又摇了摇头。
“是吗。”
那边祁连替了下来,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