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白菜拱了!
本来就打算替他顶罪,这下好了,罪加一等!
祁连的脸色由红转青,然后变得惨白。
“你……我……不是……你自己说你……”
“你不知道?”萧山雪抱着他的胳膊,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耍赖道,“你怎么能不知道?万一我今年才成年,你不就牢底坐穿了?你连坐牢都不怕,你还怕睡我?”
祁连一怔,单手托住他。
“要是坐牢真的能让你年龄小几岁的话,关我多久都可以的。”
祁连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不再躲闪。
如果以祁连牢底坐穿为代价,证明球球现在连成年都没有的话,军事法庭那群老古板说什么也不会将他处以极刑。
但萧山雪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他啊了一声,松开祁连的胳膊,声音委屈。
“不可以。”
“嗯?”
“不可以,”他的声音低下去,“我没有那么小,你不能真为了我去坐牢。”
“这么快就蔫了?”最近萧山雪情绪起伏不定,祁连没有跟他争执,只是推了推他:“好了小朋友,快去挨揍啦。”
门锁已经开了,门扇合页自动弹开一条缝,透出丝缕光亮。
拔牙
小白的家宴一向是祁连和老秦做饭,这是出于安全考虑。小白做饭堪比下毒,萧山雪进厨房的爆破杀伤力恐怕太子都得敬他三分,而小七则会平等地打碎厨房里的每一件家具。
相比而言,老秦和祁连虽然关系一般,但是两人做事都麻利,老秦擅西餐,祁连擅中餐,两人常年下厨也练得两手好厨艺,所以把碍手碍脚的家伙们赶出去,反而更快一点。
小白他们就只有吃饭聊天打游戏的份。
“司晨又要拔牙了?”
面对萧山雪的肯定,小白微微叹了口气。
“我怎么感觉她之前好像已经拔过了?”
“据说还有一颗,上次没来得及拔掉,这次才有时间。这个医生的号不好挂。这段时间球球常常帮她做疏导,听她念叨了几次,好像就是在这几天说拔牙的麻药劲不够,想让球球陪她去拔牙来着。”
祁连说话的时候并不抬头,他熟练地从萧山雪碗里挑出他不吃的丝瓜和茄子,耐心地卷在烫好的豆皮里再夹回去,恨不得上边再系一个蝴蝶结。
这么简单加工一下他果然就给面子地吃了下去,看他吃饭那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什么祭祀一类的大动作,而祁连就是他身边的老妈子。
两厢对比,这边一只脚踩着凳子端着碗扒饭的小七简直就是个饭桶。
小七哼道:“拔就拔嘛,我还不是生拔了我前男友的三颗牙,也没见他怎么着啊?”
“他都晕死过去了,能怎么着?”小白颇为优雅地拿起牛排刀点了点他,说,“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你可以没有痛觉,别人不行。”
“谁说的?”
“你的本能让你在受伤的时候大叫,但是你只是想叫,不叫也没什么。”
小七哑口无言,气哼哼地夹走了最后一个鸡腿。球球慢他一步,悻悻缩回手,然后发现祁连的半个鸡腿飞到了自己碗里。
“所以,”老秦望向萧山雪,“你要去?什么时候?”
“要的,”球球用筷子细细撕着鸡腿,说,“今天去检查,下周才拔牙呢。”
老秦点了点头,紧接着看见他把一块鲜嫩多汁的鸡腿肉塞进祁连嘴里。
他和小白相处这么多年,这是他不曾有过的待遇,而小七更是酸得冒泡,感觉自己吃了一嘴醋。只有小白多少也算是被宠过的人,托腮眯着眼睛笑。
“哟哟哟哟,”小七怪声怪气地说,“我明儿也得去看看牙咯。”
萧山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然后望向祁连,发现那个家伙居然脸红了。
“……也要我一起去吗?”
祁连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用。”
两人回家之后,祁连着急跑去洗衣服,怕衣服上有油烟味儿呛着他。而球球往衣柜前一蹲,仔仔细细挑起了衣服。
去医院不比别的地方,各种各样的人鱼龙混杂,他要是穿着家里的大背心大裤衩去,且不说会不会被冻死,可能要先被人家找麻烦。
上次他在医院碰见了一个哨兵,色迷迷地盯着他看了好久,甚至尾随到了僻静的小路上。还是祁连来了化出他的灰狼,才把那个家伙吓得夹着尾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