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此外,我们要求您尽最大可能为他提供良好的教育环境和医疗环境。教育方面,他要通过普通
高考,通过烈属加分的方式自主选择学校和专业,并在关键节点上接受血亲家属监督;入学之后他的
住宿情况应第一时间告知家里,并且单独与家中聘用的职业规划导师确定未来发展方向,优先继续攻
读其他学位,只有在他自愿的情况下才能够继续进入燕宁站工作。医疗方面,家中授权您作为他的健
康第一负责人,监督他服药并管理身心健康,向家里通报他的具体情况。他每年都要接受全面体检,
怀谦有一家医疗公司,我们会采用私人医疗的方式进行,这份报告会同步给您。”
“……我同意。”
祁连已经不在意面前桌子上放的到底是什么了,他只想快点结束令人生厌的会谈。
“基于孩子的身体情况,我们每年会给予您五十万专项费用,用以照顾我的外孙;读书之后,家
里会承担他所有的教育支出。同时,为了表达我们的感谢,在二位登记之前,我们每年自愿赠予您十
万美金作为辛苦费。”
祁连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没说话。
他能感受到各种各样的目光。
他祁连是个俗人,也是个一身债的穷鬼,在杨家恐怖的财力面前他承认这笔钱的诱惑力。
这是杨家几代人的能量,他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可以这么说,没有这笔钱,他可能连白羽的
债都还不清。
但他照顾球球,不是为了钱。
杨怀谦说:“如果您觉得不够多,我们也可以——”
“不必了,”祁连打断了他,“他是我的向导,医疗和教育的支出我会承担。家里如果坚持,可
以给他开一个账户让他自由支配,我一分都不会动。至于辛苦费就不必了,我是他的哨兵,照顾他是
我的责任。家里担心不过是万一他要离开我死缠烂打,这个您放心,只要他提分手我就会同意,不需
要什么分手费一类的东西。”
杨家人一时间都没接上话,还是杨盛伦磕磕巴巴地说:“这个……我们会不好意思。”
“没关系,”祁连指了下老头子手里的纸,“那是协议吧?你们不用改,我自己写自愿放弃。”
杨盛伦借坡下驴,把协议递了过去。
“既然如此,请在这里——”
萧山雪这时候却突然横插一脚,冷声道:“当我是死的吗?”
祁连倒吸一口冷气。
完蛋了,他又开始了。
“你们凭什么欺负他?”
这个小朋友猛地起身,直接带倒了凳子。这时候杨霭也站了起来,一脸警惕。
“球球!”祁连给了他一个类似于警告的眼神,然后转向杨霭,假笑道,“他偶尔犯倔,不会伤
人的。”
杨霭死死盯着萧山雪道:“我脾气不好,见不得犯倔。”
祁连被威胁得头都大了,他忍气吞声给长辈留面子就算了,杨霭这么说话是想干什么?
“巧了,我脾气也不好,”祁连冷笑,“上一个欺负他的人,被我打断了七根骨头。”
“你别说话!”萧山雪阴狠地看着杨霭,“蛋白粉喂出来的废物,也配跟我叫板?”
手上沾过血的人狠起来跟街头斗殴擂台握手的人是不一样的。萧山雪一旦沉了脸,所有因为皮相
秀气而让人误会的乖巧漂亮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机械似的不近人情。杨霭坐在桌子末端,是以其
他人看不见他这样的表情。
“我快死的时候是他救我,我被抓走的时候是他不顾一切来找我,我失忆的时候是他带着我,如
果不是祁连,我根本不会来见你们。我记忆里的家人只有他一个,我不允许你们这样对他。如果你们
因此记恨我,不管我也可以。”
“你他妈傻了吧?”杨霭吵吵道,“放着大好的家世不要,为了这么个穷b得罪家里人?”
“祁连是我家里人,但你不是,请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萧山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外公外
婆看在妈妈的份上想认回我,但要是外公外婆不在,我对你来说还不如一条狗。”
杨霭不屑道:“真是没见过世面,他有什么好的?做他的人,